“臨死前拯救了整個忍界的英雄, 足夠隆重了吧。”
“……”
“要怪就怪這個世界或者你自己本人吧……”
自己, 鳴人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紮心了, 他做錯什麼了啊。
就像他所一直提示的。
就像這個人所一直提醒的。
想挽救這個世界拯救他所守護的人,平複一切的話,就獻上漩渦鳴人這件事。前期陣法的查克拉已經由蠃蚌和蒼彌還有他們的所招募的忍者提供,陣法開啟之後,他帶著來的隊伍就是最好的食餌,蠃蚌也直接將補充查克拉的任務賞賜給他們了。
但就算用這樣, 湖面上到現在吸收的查克拉卻還是遠遠不夠。
鳴人嘴裡冒出一種苦澀的味道, 心髒早在察覺到那語焉不詳的暗示之後就直接難受的想罷工。
如果想要阻止隕石, 拯救忍界拯救大家。
他, 今天必須死在這裡。
陣法幽幽的發著猩紅色的光, 將陣法外的一切都隔離開來, 導致裡面一片安靜沉寂。蠃蚌沒有再開口, 他對面的鳴人低著頭, 看不清他的表情,那張紙被他握在手中皺的不成樣子。
打破這一寂靜的是蠃蚌,他看向一邊,雙手抱懷慵懶的側過身。
“本來你要是和我戰鬥直到最後,你光榮犧牲, 屍體就會被陣法吸收,完成隕石碎落,破壞吾等的‘計劃’。或是……戰勝我。”意味深長的瞥了鳴人一眼, 蠃蚌撂下一四個字:“無知是福。”
鳴人僵硬的抬頭看過去,勉強扯出一抹苦笑,撓了撓後腦勺,掩飾住了他剛剛臉上略微的不自然。
“但我想,大多數人遇見我這種情況還是更多的想死個明白的吧。”鳴人頓了頓,聲音沉重的問道。“蠃蚌,你們只是想要我的命的話,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將陣圖交給我。”
“要是在第一次和你還有那個少年遇見的那時候就……即使最後你們的目的完成,但至少最後只有一個人犧牲。”
鳴人緊咬著唇,讓自己冷靜下來,微風颯颯的輕掃他被懸崖劃傷的臉龐,帶來一陣細微的痛麻感。像是有砂粒摩擦過心頭。他的喉結動了動,垂在身邊的五指微微收縮,抓在褲子上扣出幾道痕跡。
“一個人犧牲?”蠃蚌忍不住嗤笑道。
“你真是天真。”
“我們的出現和這張紙只不過是類似預言般的存在。而隕石出現以及落下是必然會發生的。”
“所謂既定的事實不會更改那是騙人的,但它存在的痕跡卻是怎麼也抹消不掉的。隕石的墜落是場既定的災難,而災難卻是必然要帶來生命的消失,這是即使是神明也無法改變的,哪怕你第一開始就得到預言規避了這次的傷亡,看似當時沒有出人命,但該死的還是會死,他們的命運早在隕石出現的那一刻就定好了,只是晚了麼一兩天,人數多少變化了一些而已。”
“怎麼會……”鳴人滿臉灰敗,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事實就是這樣。”蠃蚌彎著眉眼,十分滿意鳴人的表情,可當他開口卻吐出更加殘酷的話語。
“而想要真正的減少犧牲,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抵消。”用毫不在意的的語氣說出最後那個無比冷漠的詞,蠃蚌冷峻的面容顯得更加冷酷,周身流轉的氣息沉寂可怕。
“你應該察覺的到,現在的木葉,甚至整個忍界都根基不穩。和平來臨的太快,沒有任何鋪墊,再加上時代變遷,那些不能適應,被時代拋棄的人正是被埋下的□□。然而由於科學,科技的飛速發展,這才暫時壓下了最初的異變。可累計的不滿這並不是說慢慢發展就能消除的。”
“膿包沒有完全潰爛但總有一天會到極限。”蠃蚌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我們也只不過是提前幫你們將這個膿包擠出,引出那些心懷不軌的家夥。”
“很劃算對不對。”暗芒在蠃蚌金紅色的眸子裡一閃而過,他譏諷的看向鳴人的臉,想要好好看看他現在的表情。
“我覺得這方法可比你想的有趣多了。”
“……”鳴人雙眸微閃,複雜的神色浮現在他的面上,半晌,他幹巴巴的擠出兩個字。
“謝謝。”
“……?!”
這下輪到蠃蚌沉默了。
他用一種說不出的古怪目光掃視著鳴人:“意外,還以為結束戰爭的忍界大英雄會對這種事十分反對,。”這個漩渦鳴人該不會也被穿了吧?想蒼彌那樣。
“……說不反對那當然是不可能的。”對蠃蚌質疑的眼神,鳴人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