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嗎?”
“有點。”明明是在回答蠃蚌的話,蒼彌的眼睛卻沒有看向蠃蚌而是盯著石像有些出神。
“但這樣就好。”
嗯,蒼彌點了點頭,這樣就好……
蠃蚌沉默下來。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哦。”
蒼彌伸出手,在他的手掌中心,一個和剛剛他化成的蒼器一模一樣的刀柄冒了出來。蠃蚌的臉上沒有露出意外的神色,十分熟稔的一把握住刀柄,然後從他的手中拔出了他的神器。
淡藍色的刀柄被白色餅卷緊緊纏繞,刀鐔漆黑如墨,刀身卻湛白如深夜玄月一般。
將刀插入腰帶,蠃蚌扭頭對上了蒼彌黑黝黝的眸子兩人無言的對視了片刻,默契的別開腦袋,從各自的身邊路過,交錯著朝各自定好的石像走去。
兩人就如戰鬥開始時一樣各站一邊。然而這次蠃蚌落到千手的石像頭上,而蒼彌則落在了之前蠃蚌所在的宇智波的石像之上。在之前刻好的陣法現在終於露出了它的本來面目,閃著紅色和金色,兩個近乎一樣的陣法宛如有生命一般在脈動著。
當蠃蚌和蒼彌兩人剛離開那個石頭的時候,佐助和開著仙狐模式後來居上的鳴人也抵達了那裡。
“那個黑發的交給我。”佐助垂著頭,不等鳴人開口就先一步追著蒼彌去了宇智波的石像那邊,鳴人張了張嘴,什麼都沒來得及說,就被佐助甩到身後。定定的看了會兒佐助的背影,鳴人暗自嘀咕了一句還是那副一點也不可愛的臭脾氣,抓了抓頭發,轉身加快速度朝蠃蚌那邊追去。
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的阻攔或是反擊,鳴人幾步就落到石像上,站好後就立刻看到了佔據了整個石像頭上的陣法和坐在陣法正中間的白發男人。
“你來了。”
地上的陣法發著光,將石像周圍的範圍照的通亮,讓鳴人看清了這裡的情形。
繁複的陣法和他在大蛇丸那邊看到的陣法極其相似,而在陣法正中間,白發的男人一腿盤起,一腿彎弓,手隨意的搭放在膝蓋上,舉止灑脫不拘。
之前的老虎塌被放在了對面的石像上,蠃蚌沒有在意,對他而言,如果不是他的神作,他坐哪裡其實都是無所謂的。
然而在鳴人眼裡,他可不僅僅只是在那坐著。
洶湧撲來的威壓令人窒息,和見到六道仙人那時候的寂靜不同。那雙金紅色的眸子瑰麗詭譎,一閃而過的光芒如刀鋒般冷銳又如怪物般瘋狂。那個人就像洪荒恆古的古老戰神,在生與死之間遊走,瘋狂、毀滅,帶著最為殘酷最為無情也最為激烈的至高戰意,最後融彙成深不可見底的沉寂。
站在蠃蚌面前,鳴人嘴唇緊抿,全身肌肉緊繃,他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喉結上下動了動,垂在身側的五指微微彎曲,虛握成拳,很快掩飾住他那一剎那間眼中顯露的不自然的神情,謹慎的朝蠃蚌走去。,
面對不請自來的家夥,蠃蚌輕笑著,隨意垂在膝蓋上的手緩緩收緊,饒有興致的觀看著火影的動作。然而,他越看,他臉上的笑容就逐漸消失,眼神也越來越危險。
“木葉的火影,你在搞什麼?想死嗎?”
白色的劉海在金紅色的眼眸上投下一片深色的陰影,蠃蚌勉強維持著最小幅度的笑容,對鳴人的失望溢於言表。
“居然不帶殺氣的面對我,是被隕石嚇破膽了嗎?還是你認為,即使不抱著殺了我的心,也能夠打敗我?”
“可笑。”
“看來忍界的英雄也不過爾爾。”
鳴人腳步一頓,感覺自己背後的雞皮疙瘩全都冒了出來戰慄的起舞。
“我從沒有這麼想過。”
“哦?”那是什麼意思?該不是……想投降?蠃蚌眼中的殺意一閃即逝。
鳴人見蠃蚌只是望著他沒有其他動作,心裡隱約有了些明悟,卻因為抓不到最重要線索,忍不住感到懊惱,又覺得心驚。
“一開始你說的話誤導了我,但我在和你交手之後我明白了。”
鳴人抬起頭散去了仙狐模式,堅韌的目光直視著蠃蚌的雙眼:“你……還有那個叫蒼彌的,你們之前說的都是在騙人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吾輩:請問,對於自己騙人被當場戳穿有什麼想法可以分享一下嗎?
蠃蚌別扭的冷哼一聲:凡人你可不要理解錯了,吾只不過是幫蒼彌那個小鬼糊弄一下而已,被拆穿的是那家夥,不要吾。小聲嗶嗶:要不是那家夥作弊,我看他怎麼可能看的出來這是個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