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馬哈德罵的護衛們微微抬起頭,發現眼前哪裡還有馬哈德神官。
在他們身後,連話也沒說完馬哈德神官就揚起韁繩,朝那個方向策馬奔騰。
在那裡,在地平線的那面,有兩個黑點在慢慢靠近,那是……
“王!!!”
馬哈德一馬當先,身後計程車兵也匆忙趕了過來。
是法老王!
等他們來到那兩個黑點附近,馬哈德跳下馬去,朝他的王跑去。
“王,您……”馬哈德欣喜的想說什麼,但他一看到阿圖姆的樣子就一下子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衣物髒破,遍體鱗傷。
額上的荷魯斯之眼不知所蹤,身上滿是傷痕,精美的黃金飾品也早就丟失,衣服也被刮破多處。撕爛的衣角潦草的包紮著腰間的傷口,浸染半身衣衫血跡讓人觸目驚心。
跟在他身後的不是穿著精美的萬千僕隨,而是一個手臂帶傷的護衛。
明明是十分落魄狼狽的狀態,但是在他身上,這位年輕的法老王身上。
只是看著他走過來,沒有人,沒有人會因此而認錯。
即使不是在王宮,即使沒有帶著黃金飾品,他朝著這邊走來,目視前方身體筆直,行走間自然而然形成的龐大威勢,那雙淩厲攝人的暗紫色眼睛,彷彿閃耀著神之光的神之眼,毋庸置疑,他就是埃及至高無上的法老王。
趕來的眾人皆被他所震懾。
馬哈德是最先恢複的,他看到阿圖姆身上的傷,狠狠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醫師!快!快給王處理傷口!”
“王!”
隨隊的醫師拿著箱子連忙上前處理阿圖姆的傷口。
“是屬下失職,請王降罪。”馬哈德猛地跪在上,腦袋磕在砂石地上發出不小的悶聲,然而即使這樣也不能減少一點點他心中的罪惡感,讓王受到這樣的傷,他實在罪該萬死!身後的侍衛們也早在距離來人三米遠的時候就紛紛恭敬的跪下,在面對法老王的時候,他們不敢有一絲的怠慢。
“馬哈德。”
年輕的法老王沒有回話,他雙眼緩慢掃視著他們這些人,被看到的人頓時冷顫著將頭壓的更低。身邊的醫師手上的動作更加輕柔,更加的小心翼翼。
“那些來行刺的人處理幹淨了嗎?”
“已經將所有行刺的那些罪人全部抓拿,然而那個可惡的罪魁禍首服了毒。沒能問出是否還有後手,不敢請放心,其他活口還有,今天以內就能‘問’出所有他們知道的東西。”馬哈德眼中閃過一絲戾芒。
“賽特他們吶。”
“賽特還在山崖那面尋找……”
“夠了。”阿圖姆突然冷不丁的開口。
馬哈德頓了頓,不敢有任何動作。
“玩夠了吧。”阿圖姆揮開身邊的醫師,眼瞳孔轉向一邊。
“蒼彌。”
……
從蠃蚌老師的辦公室出來,遊戲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看著笑呵呵身體依舊硬朗的爺爺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真好,這裡的爺爺身體硬朗,還沒有因為腰疼所以將店鋪丟給他到美國和霍普金斯爺爺一起美曰其名養老實則在搜羅世界各地的遊戲。
將書包放好,遊戲呼了口氣,看著自己桌角空蕩蕩的,忍不住摸向那裡,略粗糙的桌面和一個淺淺的印記,他知道,那裡曾經有什麼被珍視的放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