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亂的喘息，淩亂的兩個人，小小的閣樓裡滿是曖昧的氣息。
俞修遠喘著粗氣終是將滿臉潮紅的程凉推離了自己的身體。
“對不起、”俞修遠的氣息很重。
程凉直接蒙了……這人何時做這種事的時候跟他說過對不起。
“對不起，只要跟你親近，我總忍不住，我們的感情裡不應該只有□□的。”
程凉啞然，他何嘗又不是，仔細想想他對俞修遠的喜歡也大多是從□□裡萌生出的佔有慾。
他們彼此所需的當然不僅僅是情慾，他們不是炮友，他們有喜歡彼此的感覺。
“涼涼、我……”
俞修遠止住了話頭，身下的人泛紅顫慄的樣子是拜他所賜，兩個人現在的情形比想象中還要糜亂不堪。
這個時候他忽然講出了這種話，他心裡除了愧疚還有尷尬。
無形的尷尬在二人的氣息之間來迴游蕩，誰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藉口來躲避當前的侷促。
對視間，啪——一聲，懸在屋脊上的一排水晶燈滅了。
房間內迅速陷入黑暗，兩個人的眼睛都沒適應黑暗，一時之間根本看不見對方。
黑暗是一塊很好的遮羞布，掩飾了兩個人臉上的難堪。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俞修遠替程凉拉下了掀起來的睡衣，自己也整理了一下衣服。
兩個人規規矩矩地坐在床沿上，像學校保持距離的同桌。
程凉先打破了沉默，“可能是空氣開關跳閘了。”
俞修遠淡淡地聲音緊接著響起，“一會有人去看。”
旋即，一陣沉默。
程凉又道，“你剛才說的是真的？梁朔的事。”
俞修遠頷首點了一下頭，忽然發現黑暗中程凉根本就看不到。
便湊過去捏了捏程凉有些發燙的手心，低沉著聲音肯定道：“嗯、”
“明天帶我去看看他。成嗎？”
“可以，明天我約一下。”
又是一陣沉默。
“還餓嗎？”俞修遠先道。
“餓。”
俞修遠開啟手機的閃光燈，摸索著去剛才的那碗粥端了過來。
粥被晾了許久已經不是很燙了。
俞修遠嘗了一口，便開始一口一口地喂程凉。
程凉怕粥灑在床上，便向俞修遠處挪了挪位置。俞修遠拿著勺子的手幹脆在環住程凉，把人攏在懷裡。
兩個人又恢複之前的模樣，只不過這次更靜謐些。
沒有了程凉在耳邊熱鬧，俞修遠真的有點不適應。
“涼涼、你跟我說話吧。”
“說什麼。”
說什麼、俞修遠反思了一下，平常都是涼涼主動，涼涼說了那麼多他的事情，自己還沒有說過幾件。
他放下空了的粥碗，把床上多餘的衣物捲到床腳，將抱膝坐在床上的程凉，整個抱進懷裡靠到床上。這個人又真真切切地在他懷裡了。
“要不我跟你說話吧，跟你講講這些年我都為你做過什麼瘋狂的事。”
“好啊，單憑你前邊的幾句話，我還真不信你喜歡我呢。”乘涼下意識地把腦袋往後靠，找了一個溫暖的位置不動了。
俞修遠伸腳把被子勾上來，圍蓋住兩個人。
一陣溫暖襲來，程凉身上滿滿的都是安全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