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涼轉過身,夾緊了雙腿,方才被撩起來的火還沒有降下去。他叼著被角,一動不動。生怕被俞修遠發覺了什麼。
翌日清晨,程涼大字形趴在俞修遠身上,頂著兩個熊貓眼緩緩醒來。
清晨泛藍的陽光灑在俞修遠光滑的麵皮上,濃密的眼睫毛在下眼瞼處輕輕地打上了一層淺淺的陰影。程涼剛睡醒的癔症勁兒還沒過去,盯著面前放大的俊眼愣出了神。
俞修遠的眼皮子動了動,張開了眼睛,先是一震隨後溫柔又朦朧地望著上方愣神的程涼。
那人也是剛剛醒來,朦朧地的眼神裡滿是漩渦,一股溺水的感覺撲面而來,程涼乏力,趴在俞修遠身上似乎是格外的舒適,遂,倒頭在俞修遠胸口上,迷糊道:“再睡一會兒。”
“嗯、”俞修遠抬手搭在程涼的的腰上,又閉上了眼。
程涼迷糊間,覺得腰間有什麼東西在隔著衣服摩挲,酥酥癢癢,挺舒服的。
舒服了一會,那東西直接掀起他的睡衣鑽了進去,那是一雙手,正沿著他的腰際線一寸一寸地捏,癢得程涼小聲哼唧了一下,比剛才還舒服。
這雙手很大膽,挑開睡褲的松緊帶,向下開始進軍,摁向程涼的尾椎骨的時候。
程涼一個哆嗦~
那手~那手是俞修遠的手啊!!!
這手再往下一點就……啊啊啊!
程涼心中一陣暴躁:“程涼!你踏馬發什麼癔症!還睡!睡他麻痺啊!”
程涼扒開俞修遠的手,手忙腳亂從俞修遠身上爬起來,嘟嘟囔囔,特別不滿:“俞修遠!你真是的!你剛才在幹什麼!你剛才在摸哪啊!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俞修遠無辜地在床上攤開了手:“我不是故意的。”
程涼真是敗給自己的說話方式,就應該直接指著他說“你就是故意的!”
俞修遠一臉覬覦到手的滿意,卻依舊裝出一個無辜的口氣,“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剛才做夢,夢見一個大橘子,看起來特別可口,我正要剝它的皮呢!”
“信你才有鬼!這不是你掀我睡衣的理由。”程涼一邊扯自己的睡衣一邊穿拖鞋。
“快點起床~今天不是有外景嗎?”程涼從行李箱中翻出俞修遠的衣服,一把扔在床上,然後拿起自己的衣服跑去廁所換去了。
d市是南方沿海城市,天氣格外炎熱。光是早上的太陽就能把馬路烤冒煙兒了。
程涼下車就給俞修遠撐了一把遮陽傘,還順帶幫他拎了一杯準備好的白糖水。
俞修遠步伐很快,直接從傘下邊走了出去。
“你別這麼快啊,俞修遠,等等我,傘!打傘啊!”程涼一手舉著傘,一手拎著飲料在俞修遠屁股後邊趕。
“男人應該黑點才帥。”俞修遠在一片豔陽天下回首看向程涼。陽光很奪目,俞修遠的笑容跟陽光一樣耀眼奪目。
程涼又愣了,這個男人大概出行隨身都帶bg,每一次回首,每一個笑容,每一幀細微的畫面都可以直接拉出來當桌面。程涼默默合上傘,信了程涼那句鬼話,男人應該黑點才帥。
今天一天都沒有吻戲,洛一也不知道跑哪了。程涼就守在簡易棚便,一手拿劇本。一手提飲料,隨時等待程涼一條過去之後過來休息。
程涼打從心眼裡佩服俞修遠,對著一個毫無生氣,黑漆漆的鏡頭,依然有豐滿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