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洗浴室的門開啟了。
霍銘暄圍著一條浴巾走出來,溼漉漉的短髮還滴著水。
韓筱瑜不經意的抬起頭,眼睛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那個位置,白瓷般的臉頰染上一抹嫣紅,飛速的低下頭,暗自咕噥:“我的眼睛怎麼變得那麼邪惡,竟然還會看那個犯罪的地方。”
一想到昨晚的事情,韓筱瑜的臉更紅了,把手上的平板電腦丟在沙發上一旁,疾走如飛的往洗浴室衝去。
霍銘暄也看到她突然臉紅,隱約也猜到了什麼……
霍銘暄吹乾頭髮後,才知道韓筱瑜在洗浴室洗澡,不禁有些擔心她手腕上的傷還有腳傷,找出酒店內的醫藥箱,放在茶几上,拿起沙發上的平板電腦,準備看財經新聞,就看到網頁上還未關掉的摩天輪的傳說……
洗浴室內的韓筱瑜因為要顧及手傷腳傷,避免碰到水,洗澡時很不方便,磨蹭了半個小時才洗完,最終傷口還是碰到水,可是她遇到最大的難題是,浴室內一件浴袍和一條浴巾都沒有,她原先的衣服早就被她弄溼了,不得不向外面的霍銘暄求助。
韓筱瑜輕輕的拉開浴室的門,探出一個小腦袋瓜子,一臉難為情的看向沙發上的霍銘暄,清了清嗓子,道:“嗯哼……那個……幫我拿一件浴袍。”
霍銘暄抬頭看了她一眼,起身,替她拿了一件女式浴袍,剛才他洗澡時就發現浴室內只剩下一條浴巾,一時之間只擔心她手腕上和腳傷的傷,也就忘記了。
韓筱瑜出來後,就被霍銘暄摁在沙發上清理傷口,看著他手法熟練的替自己包紮著腳傷,當他拆掉她手腕上的半溼透的紗布時,她很清楚的看到他的手顫抖了下。
“疼嗎?”這是他今天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嗯。”韓筱瑜面無表情的應一聲。
霍銘暄心疼的、輕輕的撫摸著她手腕上那一小道傷痕,上面還縫了兩針,如果她當時再往下割,那麼她此時就冰冷的躺在他面前,而不是坐在他面前,簡單的替她的傷口清創了下,把傷口重新包紮好,握住她的手,薄唇緩緩的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三個字,包含了無限的話語,這是他第一次說出口的三個字。
韓筱瑜背後一僵,震驚的看著他,一向高高在上的霍銘暄竟然向她道歉了,她現在去買彩票會不會中一等獎呢?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道歉已經為時已晚,就像他之前跟自己所說的一樣,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做什麼。
“我累了。”韓筱瑜冷笑,抽回自己的手,起身往床榻走去,給他留下一個冷漠的背影。
一句對不起就要換取她的原諒,怎麼可能,那是她一生的清白,又不是小孩過家家,她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原諒他,沒門!
霍銘暄在她身旁躺下,伸手環住她的腰,頭埋在她的頸間,貪戀的聞著她頸部間的芳香,那是她身上獨特的香味,清清淡淡的,非常好聞,不是沐浴後的沐浴乳的香味。
韓筱瑜翻過身,背對著他,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他溫熱的鼻息噴在她的脖子上很不舒服,輕輕癢癢的,眼睛看著漆黑的房間,淡淡的道:“我想回國。”
不知道為什麼,她一直強調自己不要原諒他,可是實際上,她的心底早就原諒他,似乎是在見到他滿身是血的時候,不知不覺的原諒了他。
唉,她何時變得這麼犯賤!
“再等幾天。”霍銘暄抱緊她,手不由自主變得不安分起來。
“多久?”韓筱瑜蹙眉,伸手狠狠的掐了他的手背,才給點好臉色就得寸進尺。
“呃……”霍銘暄低聲悶哼一聲,只好安分的管好自己的手,解釋著道:“分公司有個專案需要我出席,最多三天。”
“哦。”韓筱瑜帶著敷衍的語氣應著,跟她說這麼清楚做什麼。
接下來,兩人一直沉默著,過了許久,房間裡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一夜好眠。
————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離霍銘暄所說回國的時間,還剩一天,過了明天一天,後天就可以回國。
這兩天,韓筱瑜很少離開酒店套房,霍銘暄怕她再生了什麼不好的念頭,每次去分公司時或者不在她身旁時,都會留下兩個保鏢在門外把守著,他的行事作風又開始了,她最討厭被人監督著!
而且,霍銘暄每隔一個小時都會往套房裡的座機打電話,她要是不接電話,門外的保鏢就會敲門,敲到她開門為止,煩的她這兩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在接電話、等電話。
她的手機一出國就用不了,他本來要給她的手機開通國際漫遊,但是她拒絕了,她又沒有經常出國,再說浪費錢,反正她後天就要回國了!
最讓她意外的是,霍銘暄還給她找了一箇中國女導遊,帶她去倫敦的著名景點逛逛,而她只去了白金漢宮和大英博物館參觀了下,就沒有繼續再參觀,一個人去太無聊了,沒意思。
晚上六點多的時候,霍銘暄回來了,和她一起用過晚餐後,就拉著她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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