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韓筱瑜反抗的脫離他的吻,不斷的出言辱罵著他:“禽獸,你這個衣冠禽獸的傢伙,不對,你連禽獸都不如!”
霍銘暄不言,封住她的唇,開葷後,不管要了她多少遍,每一次,她都給他帶來酣暢淋漓的感覺。
“嗯……”韓筱瑜輕吟的出聲,連她自己也被嚇到,她竟然會叫出這麼可恥的聲音,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不再發出任何聲響。
這種聲音落在霍銘暄耳朵裡成了一種想讓它成為更fierce的邀約,更加溫柔的疼愛她……
鴛鴦浴結束後,韓筱瑜就像一個破碎娃娃似的躺在浴缸上,眼睛空洞無神,任由著他為她洗澡、洗頭、吹頭髮,最後被他抱上床,被他摟在懷裡入睡。
————
東方泛起紅光,一輪紅日縷縷的躍起,最終衝破雲塵的束縛,一點一點的照亮廣闊的天際。
晨曦透過窗簾照進來,照在床上的相對而眠的男女臉上。
霍銘暄動了動眼皮,睜開眼,她恬靜的睡容落入在他的眼底下,雙眸緊閉,睡的香甜。
昨夜的記憶一直纏繞在他的腦海裡,她的美好,是不可難得,大掌輕輕的摸著她的臉頰,溫柔的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個早安吻,悄無聲息的下床,生怕吵醒她,目光落在潔白的床單上,染著一抹嫣紅的花朵,妖豔無比,那是什麼,他很清楚。
洗漱穿戴完畢,俯身在她光潔的額頭印了一個吻,轉身離去,走了幾步,又回過頭望著熟睡的他,最終戀戀不捨的離開高階套房,去分公司處理出差的事情。
日上三竿時,韓筱瑜才醒過來,昨夜對她索歡無度的霍銘暄早已不在她身旁。
疲憊不堪的下床,就看到床單上一抹的血跡,絕望的閉上眼,轉身往洗浴室走去,和昨夜相比,那個地方現在好了很多,沒有昨天那麼疼了,至少可以走路,但還是有點隱隱作痛。
韓筱瑜憔悴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潔白的浴袍套在她身上,清晰的看見她脖頸上青青紫紫的痕跡,格外的醒目。
韓筱瑜粗劣的扯開浴袍,丟棄在一旁,開啟花灑,任溫水淋溼溼在她的頭上,身上,使勁的搓著肌膚上的紅印子,不管怎麼搓,都洗不乾淨,就像那裡地方,就算可以做手術修補,也無法挽救事情已經發生的事實。
韓筱瑜蹲在地上,抱腿,把頭深埋在膝蓋上,失聲痛苦著:“嗚嗚……我恨你……”
苦守二十五年的清白就這樣沒有了,她一生都被霍銘暄毀掉了,她不會做他的暖床工具,那種羞辱,還不如去死算了!
一種絕望的念頭在她心頭升起,慢慢的站起來,抓起洗手檯上的洗手液,狠狠的朝鏡子上砸過去。
一聲清脆的聲音,鏡子被她砸碎了,四分五裂的掉下來,散落在地上四周。
韓筱瑜彎下腰,撿起一塊碎片,閉著眼睛,咬緊牙關,往她的手腕上劃去,她只劃到一小道劃痕,就停下來,太疼,一絲鮮血直流出來,滴落在地上,綻放出一朵朵小紅花。
韓筱瑜把手上的碎片扔掉,捂著自己的手腕,離開洗浴室,當她的腳上踩到鏡子碎片時,她連疼的知覺都忘記了。
韓筱瑜任由著手腕上的鮮血直流,穿好自己的衣服,離開酒店,失魂落魄的走在倫敦的街頭。
一路上她不知道她撞了多少個路人,所有的路人對她的行為感到非常奇怪,有些人還出言罵她神經病,有些人還會上前問她怎麼了,需不需要幫忙。
她真的很沒用,連自殺的勇氣都沒有,她怕疼,她也怕死,她更怕讓她既當爹又當媽的母親為她擔心,爸爸因病去世時,怨恨老天不多給他十年的生命,讓他無法看著他的兒女成婚,到死都死不瞑目,她現在要草率的解決自己的生命。
泰晤士河畔邊,韓筱瑜扶著河邊的護欄,無聲的流淚,淚水滴落在河面上,盪漾著一小陣水波紋。
這裡的風景很美,然而她已經沒有任何雅緻去欣賞它的美。
一塊義大利手工手帕突然遞到她面前,韓筱瑜回過頭,就愣住了,驚訝的道:“是你!”
“擦一下眼淚吧!”男人把手帕遞到韓筱瑜手裡,看著她擦著臉上的淚水,輕描淡寫的解釋著:“剛才走出酒店時就碰上你,我叫了你一下,你好像沒有聽見,就冒昧的跟過來,你不要擔心,我只想對昨天的事情,對你說一聲抱歉,是我認錯人了,也是我失禮了!”
男人彬彬有禮,優雅禮貌的談吐,給韓筱瑜留下一個良好的印象,淺淺一笑,道:“只是一件小事而已,先生不必放在心上,謝謝你的手帕。”
“你的手受傷了。”男人低眸看著她手掌上凝固的血跡,是從手腕上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