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銘暄挑了一記冷眼丟給韓筱瑜,拉起被子,直接在她身旁躺下。
“喂……霍銘暄,你幹什麼?”韓筱瑜驚訝的從床上爬起來,沒想到卻被霍銘暄一把拉下來,直接摁在他身旁繼續躺著。
“幹什麼?當然是睡覺,不然你想幹什麼。”霍銘暄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微閉著眼睛。
韓筱瑜撇了撇唇,伸手推開他摁住她腰間的臂膀,不滿的道:“你快起來,你要是想睡覺,你回御景別墅去睡,這裡是醫院,不是你的臥室。”
這像話嗎?
怎麼能讓她一個女孩子跟他一個大男人睡在同一張床上,萬一出了一些不好的什麼事情,那怎麼辦?
再說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又睡在同一張床上,危險性十足!
霍銘暄側翻了身,伸手就把她拉入懷裡,一雙黑曜般的眸子凝視著她忸怩不安的臉蛋,冷冷的道:“我想睡在哪裡就睡在哪裡,還有,我們早就同床共枕過,你怕什麼!”
韓筱瑜被霍銘暄說的臉頰越來越紅,此時他們貼的很近,他連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味她都能聞的到,冰冰涼涼的香味,時刻提醒著她的每一根神經。
不就是意外的同床共枕過一次而已,那一次意外還是在她熟睡的狀態,明明就是他故意把她抱到他的床上,還非得瞎編亂造說她主動爬上他的床,還說自己把他給睡了,又扯了一些什麼自動刪除記憶法來忽悠自己,她又不是傻子,她才不會信他荒唐的話語。
“既然你這麼喜歡這張床,那留給你睡好了,我睡沙發去!”韓筱瑜說完就掙脫了他的懷抱,起身正準備下床。
霍銘暄攥住她的手,再次把她拉入懷裡,冰冷的道:“你想睡沙發,想都別想了,給我乖乖躺著。”
乖乖躺著???
那怎麼可能,那不是羊入虎口嘛!
韓筱瑜直接朝他翻了個白眼,此時,他們之間的距離貼的比剛才還要近,彼此僅隔著一層衣服,他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臉上,輕輕癢癢的,讓她大氣都不敢喘,伸手用力推開他的胸膛。
“別動。”霍銘暄突然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一個翻身,直接就把她壓在身下,盯著她慌亂的眼睛片刻,冷漠的警告著:“你要是再亂動,我可不保證我不會碰你的。”
韓筱瑜無語,轉眸一想,不慌不忙的道:“我現在是病人,你不能對一個病人下手。”
霍銘暄低眸凝視著她面色紅潤的容顏,冷嘲的道:“就算你是病人那又怎麼樣,你只是發燒了而已,碰你又沒什麼大不了,相反還能幫你退燒。”
這下,韓筱瑜想在心裡暗笑都笑不出來。
咬了咬唇,佯裝鎮定的提醒著:“霍銘暄,我告訴你,你別亂來,這裡是醫院,護士隨時都會進來的。”
霍銘暄嘴角噙著笑意,低頭湊在她耳邊,輕啃了下她的耳垂,再故意壓低嗓音,邪邪的道:“你的擔心都是多餘的,外面有保鏢們守著,誰會這麼不識趣的闖進來。”
韓筱瑜突然覺得身體就像觸電般似得,她的耳朵被他啃了下,就像被火燒的一樣燙,讓她感到非常不舒服,儘量軟言軟語的道:“不要……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我會乖乖的躺著。”
霍銘暄目光一怔,突然停止了對她的挑逗,在她身旁躺下,依舊摟抱著她的腰,低沉的道:“你剛才夢見什麼了。”
他本想繼續揶揄她,忽然聽到她剛剛的聲音,跟她做噩夢時胡言亂語的聲音很像,聽起來有一種束手無策、孤立無援的感覺。
韓筱瑜頓時鬆了一口氣,幸好他沒有欺負自己,可是這樣面對面摟著睡著好嗎?
“哎呀,你別掐我呀。”腰間突然傳來一股微微麻麻的疼痛,韓筱瑜伸手推開霍銘暄摟在她腰間的手,輕輕的揉著,真是個怪人,無緣無故掐她幹什麼,還想給她身上掛彩。
“以後我問你話的時候不許開小差,要第一時間回答我的問題。”敢在他問話的時候走神,也只有她。
韓筱瑜顰了顰眉,無語的看著和她枕著同一個枕頭的霍銘暄,真是霸道,難道她說話之前就不能留點時間思考一下。
霍銘暄見她依舊一副在開小差的樣子,伸手再次朝她的腰間輕輕的掐了下,順手摟住她的腰,她的腰太細了,腰間沒有一點多餘的贅肉,瘦的就像根竹竿一樣。
韓筱瑜擰眉瞪著霍銘暄,妥協的道:“你別再掐我了,我說就是了。”
“……”
“其實也沒什麼,大概是因為我在睡前看了一些恐怖的電影,然後腦子裡的思緒就卡在電影的某個橋段上,就做了一些噩夢。”韓筱瑜故意讓自己表現的很自然,若無其事的說著。
她總不能跟他說她夢見曹尚恩曹尚飛他們向自己討債,他們一個個都指責著自己是罪魁禍首,她更不能說,她也夢見了他。
霍銘暄抬眸對視著她的眼睛片刻,不鹹不淡的道: “以後別看這些爛片。”
韓筱瑜感到有些詫異,他的話聽起來是在關心她,可是他的語氣又聽不出他的態度,好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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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了下眼眸,淡淡的道:“哪裡是爛片,我覺得還可以,就是跟九叔拍的那些殭屍系列的電影相比,還是遜色了很多。”
其實她看完曹尚恩的判決影片後就把液晶電視給關了,她哪裡有那份心思去看電影,她到現在都還記得影片裡曹尚恩的眼神,那種絕望無助的眼神,和他綁架她的時候不一樣,也許是因為曹尚恩即將面臨死亡,才會產生那種眼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