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比我想象中的要嚴重很多。”榮悅點了點頭：“這個是上古的一個秘術，名字叫做無妄海，這裡是通向大陣的入口。”
“這……真的是一片海嗎？”我偏著腦袋看著李天：“我怎麼像是在哪裡聽過？”
“傳言中無妄海是佛教的一個地方，但是這無妄海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無妄海。”榮悅看著那書：“這無妄海是以萬人夢境成海的，裡面滿是人的妄念。”
“在這裡，你可以看見世間所有的惡念。”
我的瞳孔放大了幾分：“那這就和以前的幻境差不多嘛……”
“不是的，這並不是什麼幻境這裡面的東西都是真真實實存在著的。幻境只是讓你看到一些虛假的東西，對你的判斷造成影響，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並不能改變你。”
“但是這東西可以放大你的所有怨念，讓你變成你個魔鬼。”
李天皺了皺眉：“但如果我沒有什麼怨念嗎？”
“生而為人怎麼可能沒有怨念？”榮悅冷笑了一聲：“難道說你就沒有過什麼邪惡的念頭嗎？”
榮悅的手點在了李天的胸口，李天向後退了一步，張了張嘴巴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那我們要如何才能透過這裡？”比起去糾結這些，怎麼過去才是最關鍵的。
榮悅眼睛來回在李天和我的身上打量著，旁邊的石柱散發著淡淡的烏光，再加上那一層層詭異的符文，光是看著我都覺得心頭顫動。
“人之初性本惡，沒有別的辦法。”榮悅沉吟了一會：“唯一的辦法就是我們去正視自己心頭的惡，然後從中尋找善。”
榮悅說的這每一個字我都聽得清楚，可憐在一起，我卻沒有辦法理解。彷彿我這幾十年的語文都白學了似的。
李天的表情彷彿和我同出一轍，榮悅對此到並不意外，輕哼了一聲說道：“我說直白點……你們心中必有一個堅定的信念，能夠支撐你們掙脫惡的束縛。”
“我來這裡本就是為了歷練，這是我人生目標中很重要的一環，我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你們呢？”
“我……”我長出了一口氣，腦海裡卻驀然浮現出了蘇離的面容：“別的不說，蘇離我是一定要救了的。”
“那你呢？李家的小兔崽子。”榮悅看李天的眼神多少帶了幾分輕蔑。
李天自從遇見榮悅之後已經恢復了之前的模樣，他平日裡如果遇到這種情況，多少都會回兩句的，可今天卻安安靜靜的低下了頭。
“我沒想好……”
李天聲音不大，我愣住了，榮悅也愣住了：“那你為什麼要到這裡來？”
“他們要來的……”李天一邊說著，一邊手指著我。
“難道說你來這麼休閒的地方就是人云亦云？”榮悅冷笑了一聲：“我本來就看不起，你一說這話我更加看不起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在這裡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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