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得榮悅嘛?”蘇離直接詢問。
李天眉頭微皺,先是將榮悅的名字來回唸了好幾遍,然後才回答:“不認識,聽都沒聽過,我從哪裡記得?”
“那你二叔呢?”我睜大了眼睛。
沒想到我這問題一問出口,李天竟然直接笑出了聲:“你們這是哪裡來的問題啊?我家我爸那一輩就他一個兒子。”
“其實非要說我也有二叔,我二叔是靈。”
“欸,這個有條路啊,看來我們是通關了。趕緊過去吧。”
看情況李天從那個夢境裡面出來,不僅什麼事情都不記得了,更是恢復就之前那副沙雕的模樣。
我拉著蘇離微微落後了幾步:“你說…剛才哭的那麼肝腸寸斷的是他,現在這什麼也不記得的也是他……這合理嗎?”
“你每天晚上做的夢,白天能記得?”蘇離挑了挑眉毛。
他這話簡直就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我做的大多數的夢只有在剛醒的時候還稍微有點印象,三分鐘我就能忘的乾乾淨淨。
剛才在夢境中沒出現的小人參也已經回來了,李天走在最前面,小人參跟在他身後,我和蘇離並排走在最後。
按照小遠之前透露的訊息,這第一關,我們算是過了。接下來的那一關,守著的是小遠的肉身,也就是那個巨大的灰色影。
“這第一關都這麼艱難了,更別說之後了。”李天嘆了一口氣:“你說我們千辛萬苦的過去,到底是要幹嘛?”
“救民眾於水火。”我想也沒想,這句話便脫口而出。
李天直接一聲輕笑:“這話從別人的口中說出來我多少還能信,從你嘴裡就不太對了。”
我抿了抿嘴巴,再沒有和他繼續扯皮。冥冥之中,我覺得我自己和大陣脫不開干係,我甚至有一種感覺……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的。
只要毀了這個大陣,冥山能夠重新變成福地,孔城也不必在遭受威脅,我們學校更不用死那麼多人,作為大陣的祭品。
“其實我覺得,這大陣外面這麼多東西保護,或許是因為這個大陣本身是很容易被破壞的。”蘇離沉默了大半路,一開口就直接驚了我們。
李天停了腳步,回頭看著蘇離。他的神情嚴肅:“但是這個大陣成立之初,可是殺了我那麼多先輩的。”
“那是在大陣成立之初,那時大陣外面也沒有這麼多東西保護。如今情況不一樣了。”蘇離字字鏗鏘。
李天沉默了,我雖然不是無條件的相信蘇離,可他這話我也確實覺得有道理,更何況……
“那個狐仙有點東西,我就是在這大陣成立之後一段時間被抓過來守山的。”小遠挑了挑眉毛:“但也就是這個原因,你要對你們接下來走的路做個準備。”
“我的肉身,不是你們可以對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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