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李天已經拉住了剛才的學生，聽了狐狸的話他轉過了頭：“我弟弟可以找到魅。”
“你弟弟？”我一愣。
定睛朝著他的身後看了過去，白天的時候是看不到的，可現在夜色正濃，藉著那車邊的微光，我隱約看見了他身後那閃著紅光的影子，是個小孩的模樣。
李天點了點頭，狐狸見狀重新窩回了我的懷中，朝著李天背後的小孩開口：“你就是靈？”
“不然是你爹?”小孩的聲音稚嫩，但是說出來的話確實是不容恭維。
狐狸的臉一下子就黑了幾分，平日一副高高在上的李天此時竟然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弟弟說話有些不中聽。”
“既然知道他說話不中聽，那就別讓他開口。”狐狸冷哼了一聲：“我們又不是非你們幫忙不可。”
我沒有吭聲，李天並未再反駁什麼，直接拍了拍自己的後背：“靠你了。”
那小孩應當是被李天施了什麼術法，想說話卻連半個音節都發不出來。但是他身上的紅光忽然變得猛烈了起來其，半個山路都被照射的通紅。
蜷縮在懸崖一側的學生紛紛像是被使了定身術，一個個雙眼睜的巨大，但是裡面沒有半點作為活人的神色。
“我去，就算是自詡正道的驅魔人竟然也會用這種手段。”狐狸聲音提高了幾個度，眼見著看著李天的眼神中多了幾分的鄙夷。
我只覺得那邊彷彿又東西流出落在了紅光上，撓了撓頭，我輕聲詢問：“是什麼東西。”
“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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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本意是為了救人來的，李天用人命換找到魅？
不可能吧？
“借命，化命為能。”狐狸沉吟了一聲：“我也就只在書上看到過這一術法，剝奪他人的生命為己所用。”
“如果為邪道所用，那人也就無限接近於長生。”
“也就是說，偷人家的命。被偷的人就會沒命。”我簡直不敢相信。
“分時間，一下整個五六十年自然活不成。五六分鐘沒啥影響。”
“那李天拿了多久？”我皺眉。
狐狸沒有再開口回答我，因為那邊的紅光變成了一束彙集著的紅光，李天沿著紅光一路狂奔，在山崖前一躍而下。
我下意識閉上眼睛，同時用手捂住了嘴巴，一聲驚呼卻還是從間隙喊了出來。
“吧嗒！”
清脆的一聲，彷彿是玻璃破碎的聲音。我應聲睜開了眼睛，紅光已經消失殆盡，面前哪裡有什麼懸崖，公路的另一邊明明就是開闊的平地。
李天站在那片空地的中央，手中持著自己的陶沐長劍，剛才“跳崖”的兩人眼睛緊閉躺在地上，看不清生死。
“竟然都是幻術！？”狐狸身形一晃，恢復了人形。
他的一頭長髮沒有束起，隨意散落在肩膀的兩側，他身上依舊是之前的那件白色長衫。他直接拉起了我的手：“我們過去看看。”
和他是狐狸時溫熱柔軟的手感不同，他的手指節分明，不帶有一絲溫度，他得手很大，將我的手整個包裹在了裡面，但是也把我的手咯的有些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