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田田表現出惶恐的樣子,說:“掌教大人,雲長老只是為了救沐宸,想治好他的病。如果不合規矩,我們可以不學。”
掌教微微笑道:“不妨事。雲長老身為長老,有權選擇弟子,傳授功法。我和其他幾位長老只是想見見你們,畢竟,雪落玄功不是人人都能修習的,至少,我們要知道所授何人。”
秋田田這下明瞭了。
雲道人在雪落聖地的地位果然超卓,他想傳誰功法就傳誰,不需要掌教和別的長老批准。
而掌教的話也非常明白,他和別的長老只是想有個知情權,知道功法傳給了誰,但他們並不會干涉雲長老的傳功。
雲長老的做法是合乎規矩的,並沒有違背雪落聖地的規則,他們不可能阻止他譴責他。
秋田田懷疑,掌教還有別的話隱瞞了未說。
那就是,他們對左沐宸很好奇,也許好奇他的身體,也許好奇他的身份,所以,要親眼見一見。
否則,他們就算想要知情權,也沒必要親自召見她和左沐宸的,更加沒有必要所有的重要人物齊聚一堂。
況且,他們的知情權是得到了尊重的,雲道人已經把傳授他倆功法的事告訴了掌教。
秋田田心裡一下子轉過了許多念頭,但她表面上卻裝出如釋重負的樣子,衝掌教和雲道人笑了笑。
說道:“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希望我和沐宸不會給聖地增添麻煩。”
她的表現,與其說是擔心不能傳授功法,更多的倒象是擔心雲道人會受此事牽連。
事實上,雲道人如此圓滑之人,敢在雪落聖地傳他們功法,而且是帶到藏書室去傳,肯定是心中有數的,不可能會因此受到連累的。
秋田田的表現,既刷了雪落聖地各人的好感,也讓人覺得,她到底還只是一個未經多少世事的年輕女孩,不足為慮。
“放心吧,不會有麻煩的。”掌教說,“雲長老身為聖地長老,他尋找功法的傳人,自有他的標準,是不會有差的。”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雪落聖地其餘的長老都在觀察著秋田田和左沐宸。
秋田田能夠感覺到,有靈力從她身上掃過。
這些長老都深不可測,同雲長老一樣,給她很大的壓迫感和危機感,這是面對境界比自己高的人才會有的感覺。
但他們跟雲道人比,孰強孰弱,秋田田就沒法作出判斷了。
好在,沒有人把靈力輸送到左沐宸體內,象雲道人昨天所做的那樣。
掌教和幾位長老跟左沐宸和秋田田聊了會天,象是閒話家常似的,實際上也就是在閒話家常。
因為,他們所聊的內容,都跟左沐宸在左家的生活有關。
比如說,左沐宸每天都玩些什麼,學些什麼,都跟什麼人接觸,誰對他好誰對他不好之類的。
秋田田很容易就聽出他們的意圖。
他們不過是在婉轉打探左沐宸的狀況,看看他有沒有修煉功法,看看他的智力程度,以及他有沒有跟左府以外的什麼人接觸等等。
秋田田倒是一點不擔心他們這樣問,會洩露什麼秘密。
左沐宸聰明著呢,他知道怎麼騙過他們。
簡單來說就是裝小孩子,裝作很貪玩的樣子,有些問題不好回答,就裝不知道,裝糊塗。
這幾位也會跟秋田田拉拉家常。
當然,秋田田糊弄起他們來也一點不含糊,輕鬆著呢。
她可是才嫁進左家沒多久,在出嫁之前,只是一個小官宦人家的女孩子,沒有見過什麼大世面,家世簡單得很。
因此,她一問三不知的地方更多。
她唯有對左沐宸每天的生活日常瞭解得最多,談到這些問題的時候,回答得很清楚很詳細,但是問及左府別的事情,通通敷衍過去。
這樣的回答,倒也不會惹人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