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的,你放心吧,我知道事情的輕重。”左沐宸向秋田田保證。
他現在可是拎得清的,不會隨意亂來。
秋田田說:“是這樣的,你還記得那天你父親突然派人來叫你去昭德廳的事吧?那天,我跟你一道過去,我留在馬車上,你進了昭德廳,見到了一個叫做漠原的人。”
“當然記得,”左沐宸說,“就是前幾天發生的事情嘛。父親以前從來沒有這麼鄭重其事的把我叫過去,後來還讓你也進去了,所以,我印象特別深刻。”
秋田田說:“其實,在叫你之前,我無意中到了昭德廳附近,不小心聽見了漠原和你父親的談話。”
因為了剛才跟左沐宸之間的尷尬相對,秋田田現在刻意跟他保持著距離。
若是在以前,她稱呼左卿墨都稱為公爹,或者父親。
現在,她有意說成是“你父親”,以避免再引起兩人之間關係問題的難堪。
左沐宸一下坐直了身子,驚道:“你聽見了他們的談話?這是怎麼回事?”
秋田田自然不敢說出她跟漠原之間的關係,至少現在還不能。
她得讓左沐宸慢慢接受。
她說:“我那時有點事,恰好去了昭德廳附近。我經過窗戶的時候,碰巧聽見漠原提到你的名字。他和你父親站在窗前談話,所以我才能聽見他們的聲音。嗯,倒也不是他們大意,以他們站立的位置,普通應該是聽不見他們的聲音的。但我是修煉者,我的耳力比普通人強得多,因此才能聽見。即使聽見了,聽得也不是太清楚。我本來沒有想過要偷聽他們的談話的,但是因為他們提到了你,所以我就上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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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樣解釋,左沐宸倒是能夠接受。
“他們說了些什麼?”左沐宸追問,神情明顯變得緊張。
他一定也感覺到了,秋田田要說的事情,一定不簡單。
否則,她剛才不會象那樣鄭重地提醒他。
秋田田見他相信了自己,便接著往下說:“我因為聽得不是太清楚,悄悄地摸近了些,但也不敢靠得太近,怕被發現。我聽見了一些他們的談話,但是因為聽得不全,所以,不是很明白。”
左沐宸大概是見她很緊張很糾結,勸道:“你把你聽到的都說出來就行了,我們可以一起分析。”
“嗯。”秋田田說,“我聽見漠原說,他想帶你出去,見見外面的世界,說是這樣可能對你的身體有益。你父親不同意,說你應該留在左府,平淡卻平安地過完這一生。我當時就很奇怪,出去走走也沒什麼嘛,為什麼你父親一定要把你關起來呢?”
“是啊,出去走走並沒有什麼關係的。他若擔心我的安全,可以派人保護我,就象現在這樣。是不是,還有什麼隱情?”
左沐宸非常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
秋田田點了下頭說:“我當時的想法跟你一樣,所以,我就繼續在那兒聽。然後,我聽見漠原說,你父親不應該替你做決定,還說,應該讓你自己做出選擇,是去是留。他說,你父親保護不了你一輩子。還說,你應該做更有意義的事情,好象還說到大局什麼的。你父親說,他能保證你在左家能夠一輩子幸福平安,他還說,那些事情不應該由你來承擔。我大概就聽到這些,很多東西都沒聽到。但是單憑我聽到的這些,我總感覺,這背後似乎還有很多隱情。”
左沐宸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驚訝。
“為什麼會這樣?我不是我父親的兒子嗎?怎麼聽他們的口氣,好象我還有別的身份,還有別的責任需要我來承擔似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在想,會不會,是你母親的身份比較不簡單?”
秋田田嘗試著分析。
她可沒敢說,她猜測過,左沐宸有可能不是左卿墨的兒子。
這些話,在沒有證據之前,不能亂說。
她自己也僅僅只是猜測。
左沐宸對左卿墨是有著很深的感情的,她可做不出挑撥人家的關係這種事。
當然,是否是親生父子,對兩人之間的感情未必會有多大的影響,但她仍然非常謹慎,不會輕易談到這方面的話題。
左沐宸思索著說:“也許吧。我從來不知道我母親是誰,我曾經問過我父親,但是他不願跟我說太多。他只說,我母親是個非常非常好的女人,長得很美,人很善良,可惜命不好,早早丟掉了性命。”
“那,你知道你父親是從哪裡把你帶回來的嗎?”秋田田問。
左沐宸搖搖頭:“我問過他,我母親是哪裡的人。但是他什麼都不肯說。我問得多了,他還會生氣,會兇我。所以,後來我就不怎麼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