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遠過去從來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麼問題。
男孩子是家裡的香火,自然要處處照顧著男孩子。
哪怕只是侄子,而不是自己的親兒子,那也是秋家的後代啊,是秋家唯一的香火。
可是現在,他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個傻子。
把自己的親女兒當奴婢使喚,反而處處照顧這個侄子。
如今,親女兒對自己沒什麼感情,象秋田田,只怕挺恨他們的,侄子也露出了真面目,將來是不肯給他們養老的。
秋高遠突然恐慌了,突然對自己產生了極大的懷疑。
他指著秋展鵬怒罵:“滾,你給我滾,我以後不想再見到你。”
喻碧蘭恰好請了個大夫過來,給秋展鵬看病。
秋高遠怒喝道:“請什麼大夫?要看病,找他自己的爹孃去。滾出去,再不滾,我打斷你的狗腿。”
秋高遠說著,又抄起剛才已經放下的凳子。
秋展鵬見勢不妙,只好跑出院子,卻也不肯回自己家,大夫在這兒呢。
他朝大夫招招手,說:“大夫,到這邊來替我治傷。”
大夫看看秋展鵬,又看看秋高遠,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去給秋展鵬治療傷口。
秋高遠別過頭不理會,胸膛急劇起伏。
祖母知道秋展鵬做得不對,卻仍然擔心孫子的安危,朝大夫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去治傷。
大夫便走到門外,替秋展鵬把傷口處理好了。
秋展鵬擺擺手,說:“多謝大夫。診金嘛,誰請你來的你讓誰給,總之別找我要。”
秋高遠氣得怒罵:“畜生。”
秋展鵬趕緊跑回自己家。
秋高遠只得把診金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