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田田把繩子在窗臺上繫好,翻出窗外,沿著牆壁悄悄下去。
她沒忘記把窗戶關好,以免被人發現異常。
爬房子這種事情,對她來說,才真的是駕輕就熟。
小時候的她很野,爬樹上房的事可沒少幹。
如今雖說長大了,變成乖乖女好多年,可曾經積累的經驗還是在的。
秋田田很順利下滑到地面上,沒有發出聲響。她把繩子儘可能藏在牆壁的陰影當中,飛快離開小巷子。
循著記憶中的路線,秋田田來到城郊的河邊。
出乎意料,夜晚的河邊竟是異常的熱鬧。
沿著河岸是一排店鋪,以茶樓酒肆居多,都在營業。
河面上則是另外一番光景,十數艘大船停靠在岸邊,船上張燈結綵,絲竹聲與笑鬧聲交織在一起。
秋田田能夠猜到那是什麼地方,不禁犯起了嘀咕。
左沐宸幾乎每天傍晚都要來河邊,該不會是去那種地方了吧?她可不便混進那地方去找他。
不過旋即又肆然,左沐宸不是個傻子嗎?傻子應該不懂得這些吧?
河邊人來人往,男的女的都有。
雪落族的民風還算開放,女孩子並非只能呆在深閨,是可以出門跟人聚聚會參加一些活動什麼的。
秋田田看見有些茶樓酒肆內有女人在招呼客人,指揮店內的夥計,精神一振。
女人可以做生意,她未來的生計說不定就有了著落。
原主關於女性如何自立自強的記憶幾乎是一片空白,讓秋田田沒法參考,只能靠自己以後慢慢去了解。
獨立在河邊,習習的涼風吹拂,讓秋田田一直緊繃著的神經不知不覺放鬆下來。
往昔的回憶驀地湧上心頭,是她自己的回憶,而非原主的。
老師講課的聲音,秋蟬鳴唱的聲音,彷彿很遠,又彷彿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