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天下午在學校吃的很飽,只動了兩筷子便騰出手來剝蝦。油燜大蝦表面一層甜膩的醬汁,林浩天剝了整整一盤,弄得手上汁水淋漓,羅建眼睜睜看著他下意識把沾滿汁水的手塞進嘴裡,快速吮了一下,接著唇瓣中露出一點舌尖,快速舔掉了唇鋒上餘下的甜味。
林浩天的唇形很漂亮,唇線明顯,下唇偏薄,上嘴唇的唇峰微微翹著,帶著健康的紅色,這樣的唇形天生想讓人親吻,想好好含吮,用舌尖自習一寸寸的描摹。
羅建的呼吸不自覺沉了一些。
林浩天把剝的一小碗蝦仁全都端給羅建,羅建還是沉沉盯著他的模樣,林浩天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不自覺的去摸自己臉上,“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
羅建長出了一口氣,平靜地說,“你臉上有東西。”
林浩天用還幹淨的手背去蹭,蹭了半天,問羅建,“現在還有麼?”
羅建把手裡的筷子放下,轉過身來,一手掰過林浩天的肩膀,另一隻手的拇指在林浩天臉頰上慢慢擦了過去,一股酥麻的感覺從後腰直躥上天靈蓋,荒謬的快感一路向上,倏地在林浩天眼前綻開了煙花。
羅建接著就松開了捏住林浩天的肩膀,另一隻手食指和拇指之間捏著一根睫毛。
羅建目光沉沉,看不出表情。
林浩天有點細微的發抖。
林浩天拿手背蹭了蹭剛才被擦過的地方,好像才反應過來似的,慌慌張張從椅子上站起來,動作急促差點把椅子給倒推過去。
“我去趟洗手間。”
羅建點點頭。
林浩天慌忙從包間裡退出去。一路小跑著沖進洗手間,路上一個趔趄差點撞翻漂亮的服務員姐姐。
“噯!同學你的錢包掉啦!”
林浩天充耳不聞,一口氣跑進洗手間,把水龍頭開到最大,嘩啦一捧水潑到臉上,狠低著頭,幾乎要將自己埋進池子裡。
“喂,小夥子,你咋啦,臉怎麼這麼紅。”旁邊一個白綢衣的老頭喊他。
林浩天雙手撐著洗手池臺子,頂著一張熟透蝦子的臉,慌亂的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嗨呀,現在這小年輕真是莽。”綢衣大爺出去了。
林浩天賭上洗手池的塞子,放了滿滿一盆子的水,把自己的整張臉泡下去,憋不住了再換氣,反複幾次下來,臉上的火辣辣的溫度終於退下去些許。
“嘩……”
林浩天最後一次從水裡出來,看著鏡子裡的人從脖子跟到臉頰依舊透紅。他扯了旁邊的一沓紙巾,將臉擦幹,去了一趟廁所,出來再洗手時臉上就好多了。
包間裡
羅建慢慢咀嚼林浩天剝出來的白嫩蝦仁,他吃的慢條斯理,配著他深沉的目光,很像個心機深沉的反派。其實他的心機一直挺多的,只是不在親近的人面前表現出來而已,商人多奸,怎麼可能永遠是溫文爾雅,一派善良。
他曾經對林浩天溫柔,但剛才看見他翹起的唇峰時卻想試試對他殘暴怎樣,掠奪和侵蝕是男人的天性,所以那一瞬他像是著了魔。
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魔鬼,平時越溫和的人,藏得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