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證明這是一桶可樂,羅麥開瓶蓋,拎起2.5升的大桶,仰脖子咕咚咕咚往裡灌,林浩天眼見著水線不停下降,目瞪口呆。
可樂就是羅麥的情人,羅麥喝的忘記一切,連開門的聲音都沒聽見。
於是羅建從外頭回來,就看見這樣一幕。他兒子抱著一桶比倆腦袋還大的醬油對瓶吹,背後是五彩斑斕的衛生紙盛宴。帕瓦羅蒂的高音激蕩在空間裡,一旁已經嚇傻了一個。
音樂噔一聲斷了,羅麥和林浩天同時回過頭,羅建手裡抓著音響的插座。
羅麥“噗”地一下,把嘴裡的可樂全噴了。
羅建手手上的公文包還沒來得及放下,他緩步走到羅麥跟前,拎起他手裡的醬油,臉上風平浪靜。
林浩天卻有一種發抖的沖動。
然後羅建緩緩地說,“羅麥,你知道為什麼我禁止你喝太多可樂麼?”
“糖尿病……骨質疏鬆……”
羅建沒反駁,目光掃視羅浩下半身,重點在某個地方逡巡。羅麥條件反射要捂襠。
羅建意味深長地說,“主要是喝多了,將來不長。”
羅麥哀嚎一聲,屁滾尿流,嚇得趕緊上樓了。
樓下倆人面面相覷。
羅建對林浩天就端正多了,環視四周,問:“他今早就弄得這個?”
“嗯,他說是模仿的莫奈。”
羅建:“莫奈是用的是油彩,他弄了一堆水粉顏料。”
林浩天:“……”我沒法給你打圓場。
羅建也沒生什麼氣,“他想玩水彩,就學水彩吧。”
林浩天接過他的公文包,送到書房,“廚房裡有做的早飯,我先收掉這些衛生紙。”
羅建一擺手,雲淡風輕地說:“不用,讓羅麥自己來,和他說這些衛生紙不能扔,再重新捲回去。”
林浩天看著滿目的衛生紙愣在原地。
年關一到商場忙到爆炸,林浩天和羅麥都已經習慣羅建連著好幾天不回家的狀態。然而羅麥沒空造反,羅建說到做到,給羅麥找來一個國畫老師。這個國畫老師是羅建朋友的女兒,受羅建之命來管教羅麥,格外兇殘,一點也沒有拿錢教學的自覺。對羅麥進行了精神上和肉體上的雙重摺磨,水深火熱。
日子鬧鬧騰騰到年關,商場歇業,羅建回來,第二天就帶著倆小孩飛海南度假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螢火蟲和星光共舞的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