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於揉揉自己的鼻樑,猛生出一點沖動來,阮佲說於醫生你要是太累的的話還是先去休息一會吧。
“我沒事,就是有件事要……”
“什麼事?”阮佲問,他還在咬牙和夾不起來的米飯鬥,只當是些小事,老於猶豫的僅僅是因為不好意思說。
“你知道……”老於頓了下,阮佲看過來時不知道該不該說了。
他很委婉地問起你知不知道辭職的事。
阮佲還問誰,但後來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飯也不吃了,老於尷尬地說:“啊,不過你不是還沒完全好,還是要以你身體為主,其他的事都不算重要。”
“我……”阮佲笑起來,“我還不清楚呢,他還沒和我說。我說怎麼最近老是能見到人。於醫生……”
“誒?”
阮佲問:“他是已經離職了?”
“沒,沒那麼快。”
“我知道了。謝謝你了於醫生,還幫他忙給我送飯。”
“這……”老於站起來,不知怎麼覺得這椅子紮人,突然後悔起來不該這麼說出來的,阮佲讓他慢走,等老於走了後,突然覺得嘴裡沒了味,阮佲哽了一下,突然摔了筷子。
關聞鳩過來時,燈也沒開,見到人鑽進被子裡,他撿起地上的一次性筷子,見桌上的飯也沒動幾口,冷油冷菜的,便皺起了眉,慣常拿了不像訓人的音調訓人。
他的聲音叫人聽了哪裡生得出氣來,從沒聽過這麼好的聲音,像一粒粒垂彎的飽滿的麥穗,可是阮佲躲在被子裡,聽到了,卻只覺得落在耳朵裡都是零碎片粒的東西,又怒又傷心。
連這人都暫時不想見到。
關聞鳩掀開他的被子,阮佲突然抬起手來打,關聞鳩呵斥他別亂動,你傷好了!
“你兇個屁?”阮佲翻身坐起,拿仇人似的看。
“怎麼了?”
這眼神不對,關聞鳩想說開臺燈,阮佲卻脾氣大到揮手把臺燈掃到地上。
“手!”關聞鳩只盯著他手。
手手手!他只知道手!
“又沒死,你慌什麼!”
“閉嘴。”關聞鳩拉過阮佲的手,要看有沒有問題,可這手早幾天就開始慢慢恢複了,他關心什麼?
阮佲不要他這破關心,硬拉著不給,關聞鳩心裡也有些煩了,他剛談過話,阮佲又突然變了,脾氣大發,這是從未有過的,剛摔了臺燈,他又怕阮佲把桌上的菜翻了,因此他趕緊移開桌子,讓阮佲碰不到。
“你他媽別動,聽到沒!”
他怕弄到阮佲,力氣沒用幾分,相反阮佲的狗脾氣上來了,被反激起來,不顧忌拉著他的是誰,一口咬了上去,一腳踹在了關聞鳩的肚子上,關聞鳩松開他,阮佲滾下床,叫起來:“你站那裡!”
關聞鳩稍稍捂著肚子,面色也不好,阮佲這般突然鬧,叫他氣,有好一會兩個人都傻站著沒說話,關聞鳩氣平下來,他們之間要有一個人冷靜,至少不能同時鬧將開來,這般才會減低一層未控制下挖出的傷。
關聞鳩看向阮佲,發現他掉眼淚了,沒聲音,自己都沒覺得,他放柔下來,只覺得剛才不該這麼強硬,“怎麼哭了?碰到傷口了?”
阮佲遲了幾秒,突然刮幹了臉上的眼淚,只有眼睛紅了,其他卻無一處異樣。
“關聞鳩,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提出辭職了?”
他確定面前的男人因為這話臉色十分難看起來,“我是你男朋友嗎?”
關聞鳩說你是,上前一步,阮佲看不懂,叫他不要過來,他盯著阮佲,阮佲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看:“我問你為什麼辭職?你不敢告訴我還是什麼?啊?我為什麼要在別人跟我說的話裡才知道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