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這些小時候的臭屁事關媽媽沒少揹著關聞鳩和阮佲說,況且還有關聞鳩自爆的,形容得特別有畫面感,尤其是他西裝革履,人模人樣,一本正經講尿床,講把關媽媽的口紅塗在臉頰上,或者披著蚊帳,又或者拿記號筆畫兩撇鬍子,學關爸爸,這件事的後果就是關媽媽再也不準關爸爸留鬍子了。
這麼醜,把兒子帶醜了怎麼辦。
不過這些事都是私底下告訴阮佲的,說完了還捂著嘴讓阮佲不要說我說的,否則那孩子眼刀殺過來,賊難受。
不過總有幾次阮佲說漏了嘴,為了保住關媽媽,他不得不也同樣以少年的糗事作為代價,總之像個小屁孩的比賽,看誰糗得多。
為了這個,兩個人還做了幾回合制,輸得多的人要多做家務,但打平局的多,畢竟關媽媽與阮媽媽從來不留美,只留兩小孩醜的,再有爸爸們神出鬼沒的,母豬也能上樹的拍照技巧,沒少留翻白眼,露鼻孔的歲月的回憶,
阮佲想象不出關聞鳩那樣子,拼了命的跟在後頭問,問得那幾天關聞鳩見了他就躲,繞著沙發玩你追我趕,一分鐘後後頭多了跟著看熱鬧的大牙和丸丸。
不過小堂妹講得又是另一種興趣了,她是經過關媽媽的口述,經過自己腸胃消化的複製版本,內裡細節如何,有誇大的成分,又不虧是得了作文獎的,一連幾個青蛙的比喻,又一連幾個排比,官方地加深了下情感的濃鬱,比起關媽媽說的失了真,但又不失藝術性加工。
等小堂妹說完,阮佲已經將畫面中簡筆的一張關聞鳩的醜照畫了出來,晚上悄悄拿出來給關聞鳩看,他很嚴肅地問阮佲:“是不是覺得我醜了?”
“不醜不醜!”阮佲趕緊親親抱抱,又簽了不平等條約,包了床單的活,最終一條床單還是分在了兩個盆裡洗,到底還是心沒大到都丟給阮佲。
和關聞鳩家人見面那天,阮佲總說呼吸不過來,在車上的時候說悶,開了空調也覺得心火燒,關聞鳩摸摸他的頭發,只能趁著等紅燈的間隙給他幾句安慰,阮佲還能在緊張之餘監控關聞鳩開車不能說話,不知道是不是太緊張了,他好像也只能做這兩件事了,關聞鳩不管如何地安慰,這些話都沒如實進到對方腦子裡。
事後阮佲說就像肥皂泡,還沒接近耳朵就炸裂了。
時間到的早,阮佲彎下腰靠著腿,一會抱著關聞鳩的腰不讓出去,關聞鳩心底有些無奈,仔細瞧這孩子把自己逼得都快哭了,心裡頭覺得好笑,但看到臉莫名覺得怪怪的心疼了。
“放輕松點嗯?我大伯母他們人可好了。”
阮佲搖頭。
“那你和我媽影片的時候怎麼沒現在這麼緊張?”
“怎麼能比?這是見到真人了!”阮佲埋在腰間,悶悶地說。
“喏,你想想,買了禮物不是麼?還要送給我妹,不親自送出去不可惜?”
他不說話。
關聞鳩撫了一會後背,像落葉在馬路上,真可憐,不知道誰將它拔下來的,他這麼憐惜地想了一會,卻說:“再不起來把你拖出來了?”
阮佲搗了一記男人。
自己乖乖起來了,瞪了一眼,關聞鳩摸摸他頭發,揉揉他耳尖:“沒事了,頭發香噴噴的,臉滑滑的,衣服也幹淨,比我妹精緻多了。”
“小心我告訴她。”阮佲氣鼓鼓的,緊張的壓力緩解了一些,進包廂的時候昂首挺胸的,關聞鳩發笑,又想若是還是害怕地撲倒自己懷裡多好?
可就算這害怕二字已經是放大加粗在臉上,阮佲仍舊是面上功夫做得好,底下手指攪著衣服,按照事後的說法,完全不曉得說了什麼,他只記得包廂的燈光很好,有聞到好聞的香味,當時還想問問人傢什麼味道。
這倒不算是什麼分神,而是隻能靠這個緩解內心的緊張,一路說話,阮佲小臉繃得緊緊的,看著小孩拿十萬分的精神,看人的眼神專注,亮晶晶的,又覺出幾份不同於往日的可愛來。
只覺得愛又多添了——他的努力精神勁,認真對待的樣子,真想抱進懷裡,怕了也沒關系,改天準備好了再見。
他想這就是愛情的無賴性,本該是正式重要的約會,卻會因為愛人的狀況變得如同路邊掉下來的芝麻粒,微不可見。
如果阮佲確實沒有準備好,哪怕大伯母已經到了,關聞鳩也能面不改色看著縮成小鳥的愛人,說些不知真假的話。
事實上阮佲怕歸怕,被激得不僅打頭陣,甚至關聞鳩一句話都沒插上,目前來看是相談甚歡,小堂妹已經坐不住,蠢蠢欲動,眼睛時不時放射出綠色的光線。
阮佲楞了一下,對小堂妹笑了笑,談了一會才支支吾吾,一點也不見裝出來的幹練與輕松,小堂妹問能不能現在看看,阮佲彷彿被問住了,關聞鳩在桌子底下握住他的手,冰冰的,頓時心疼了,唬著臉說:“回家再拆。”
“啊,沒事……拆吧。”
小堂妹小孩子,一點也不看她哥臉色,阮佲都說好了,更是顧不上,拆的時候阮佲的眼睛一直盯著,又似乎不忍看,想像往常撲進懷裡,可有大伯母在,只好改回握住男人的手,“她不喜歡怎麼辦?”
“摁著她頭喜歡。”開玩笑,不喜歡也得帶回去供著。
他幾乎是用冷光看著拆禮物的小堂妹,小堂妹懂,將這禮物誇得天上無雙,恨不得日日見,放在床頭,吸收日月精華。
這誇得,阮佲都分不出真假來,只顧著低頭害羞,後來尾巴翹起來,開心得不得了,吃飯活絡起來,倒有點原形畢露,若不是摁著,只怕人要被小堂妹勾走,約了暑假去哪裡玩仙女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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