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爸爸覺得心裡酸酸的,同樣是廚房殺手,怎麼這態度就不一樣呢?
論親密,自己可是和她睡一張被子,一個枕頭,冬天冷了互相捂手,夏天熱了打扇子涼快,手下敗將有什麼好看的?
瞧著和麵的技術,嘖嘖,現在的年輕人啊,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你說說,你怎麼和麵的?要用感覺,感覺你手下的面團的生命力!
那麼——關聞鳩小心斟酌著,怎樣委婉地說明才不會惹惱影片後指點江山意氣風發的阮爸爸。
阮媽媽黑著臉被擠到一邊,在她眼裡,翹著鼻子,甚至總有一樣把關聞鳩比下去了的阮爸爸恨不得插上一雙翅膀,這讓他在深愛的妻子眼裡像只沒毛的鵪鶉,拿著河邊的蘆葦妝點自己的翅膀——裝蒜。
呵——男人。
阮爸爸說你別鄙視我,你看看,小關啊,我這方法不錯吧。
關聞鳩想了想說多謝伯父。
看看!看看!阮爸爸得意洋洋地看著阮媽媽。
阮媽媽冷笑一聲,禿了毛的鵪鶉,得意到幾時?
鵪鶉爸正爽著,指點江山,好容易能表現一會,才不捨得放下這根雞毛令箭,至少得讓小年輕看看,看看姜還是老的辣,這派頭,阮爸爸哼哼一聲,給自己一個大拇指。
阮佲拖著狗回來,囫圇擦了幾下,洗了手,濕乎乎地就往關聞鳩懷裡鑽,關聞鳩拔出手,小心不蹭到頭發上去,阮佲聳聳鼻子,聞到了麵筋味,一種說不出來的香味,總之想咬上一口的香味。
關聞鳩笑著看他濕著一張臉:“麵粉還能聞到香味?”
“怎麼不能聞到?”阮佲說,往上竄,說要聞聞,關聞鳩拗不過,不想給偷襲,阮佲抹了好一把面團塗在他臉上,趁機印了好大的一個吻在上頭。
關聞鳩被弄得哭笑不得,又不好在人爸面前回吻過去,事實上多想把人拎到桌子上,將黏糊糊的面團貼上赤裸的肌膚上,渾身都是粘人的麵粉團,他們赤裸的抱著,麵粉的粘性讓他們只能一起行動,當麵粉幹了之後,面板被捂得更紅,尤其是阮佲的胸口,就像畫上去的,新鮮汁水沾上去的。
阮爸爸在影片那頭吹鬍子瞪眼,誒誒叫起來,“幹啥呢幹啥呢!站站好!知不知道不能在長輩面前親熱啊!”
他對著阮佲說,阮佲紅著臉,但又不服氣阮爸爸,低頭說打擾人戀愛會被踢屁股的。
“小兔崽子說誰會被踢屁股呢!”
阮佲腦袋一揚,不怕死:“誰回我的就是誰。”
阮爸爸說:“別以為隔了個網路就不能揍你了。”
“那不行。”阮佲說:“我不能給你揍。”
阮爸爸不爽地嘖了一聲,兒子大了不由人,兩個小年輕幹柴烈火的,真個辣眼睛。
他好像被塞了幾斤的辣椒,阮媽媽嗑瓜子,說:“嫉妒啊?我告你,你兒子就和你學的,當初不知道是誰在橋上就要親嘴,何止長輩呢,全陌生人,你不臊?”
被揭了老底的阮爸爸老臉一紅,梗著脖子說:“年紀大了,說這個做什麼,影響不好。”
阮媽媽翻了白眼,賴得理這人,阮爸爸咳一聲,那頭阮佲在竊笑。
笑什麼!眼睛大?阮爸爸唬人的時候最嚇人,揹著手讓阮佲去洗手,一起揉麵團。
哼,這麼大了連和個面都不行。
阮佲不以為然,阮媽媽探頭,在阮爸爸看不到的情況下在背後做鬼臉。
關聞鳩一時沒憋住,笑了,阮爸爸瞪眼睛:“笑啥!給我好好感覺。”
關聞鳩趕緊點頭,繼續阮爸爸說的,感受面團的生命力,它的成型自然會告訴你什麼時候是顆完美的白色面團的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