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於換著誇:“有文化。”
“還有,他是男生。”
輕飄飄一句,老於耳朵炸了,炸得他魂也飛了,“啥?”
關聞鳩偏頭,無甚表情,看得老於心慌,“不是……我沒意見……”
“謝謝。”關聞鳩朝他點頭,鄭重似的,老於也不敢亂開玩笑,“我說真的,就是吃了一驚,這胃吧還沒消化好,就噎住了。”
關聞鳩往下掃去,這老於被於太太喂胖了,有個小肚子。
“行了,你去忙吧,看把你嚇的。”
“你嚇我的?”老於疑惑。
“我不說玩笑話。”
老於閉上嘴巴。
晚上,醫院池塘的青蛙兩三隻地叫,老於抹把眼淚,蹲著抽了根煙,埋怨:“你說你這是……哎。”
關聞鳩遞給他咖啡,老於轉個後腦勺說:“不喝。”
“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你說你……都不帶一響聲。不說你了,來氣。”
關聞鳩收回手,喝了幾口,老於蹲麻了,“看你就來氣。”
揮蒼蠅一樣連著說:“走走走,別在這煩你於爺爺。”
“誰爺爺?”
“你是我爺爺。”老於慫回去,打不過,說不過,就拔岸邊的草。
“你真喜歡那什麼嗯……”
“他叫阮佲。”
“好吧,阮佲。”
“不然呢?”關聞鳩顯得平常,老於自己拗不過來,心裡吧應該是怪異的,但對方是自己兄弟又是另當別論了,標準向來是做不到統一的。
最後一口,只剩下了煙屁股,老於站起身來離開,過會又退回來,拉著關聞鳩,“你沒騙我?”
他企圖在其中找到些玩世不恭,就是他惡作劇所帶著的遊戲色彩,然而那雙眼睛向來認真,老於放棄了,疲憊地揮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回家睡覺。”
關聞鳩跟上,一起去停車場。
老於有氣無力地問:“你回家?”
“不。”關聞鳩說,老於剛想問你不會住人家家了吧,關聞鳩繼續回答:“我去買點禮物,回家帶給他,他等得急了,家裡沒人陪。”
老於叫他滾,關聞鳩還特滲人地朝他笑了笑,老於憂心忡忡回了家,洗澡吃飯,親親女兒,抱抱於太太,最終被一場狗咬的噩夢驚醒了。
老於一拍床罵道日!
被吵醒的於太太,一身起床氣把丈夫趕到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