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牙欣賞帥哥,露出人性化的流氓的笑臉,遲遲不肯消下去,關聞鳩只抬個眼就能瞥見後視鏡裡的大牙,以及要把大牙扒拉回來的阮佲。
阮佲撥不動大牙,帥哥的力量給了他無窮的活力,阮佲又不好用力,生怕大牙伸出的爪子把真皮的椅座給拉幾條印子,到時候把大牙賣了都不能還債。
大牙嗚咽一聲,向關聞鳩控訴,關聞鳩倒是聽懂了大牙控訴什麼,而在大牙身後齜牙咧嘴的阮佲就是黑柴控訴的那個人。
關聞鳩笑了笑,四兩撥千斤的趁著車還未發動,點了點大牙的黑腦袋,就見這只黑柴傻不愣登地往後倒去,阮佲心裡嘿了一聲,拍了一把大牙的屁股,大牙動動屁股,將臉埋進了爪子裡,不肯出來。
阮佲再拍了一記,把大牙前爪提了起來,兇狠道:“哭什麼啊!沒見過世面,你要看帥哥,我不是帥哥啊!回家讓你看個夠!”
大牙打了個哈欠,權當這句話的反應,關聞鳩假意沒聽到,實際上很想笑幾聲,大牙打了個哈欠還不夠,把臉別了過去,小眼睛裡滿是渴望望著被椅背擋住的帥哥的後腦勺。
自認帥哥的阮佲嘖了一聲,湊過去對大牙說別看了,帥哥也不是你家的。
大牙齜了一口,阮佲也學著還著齜了一口。
大牙不幹了,生了悶氣掙脫了阮佲的鉗制,找了個位置蜷縮下來,即便是生了氣,他還死不悔改地找了個一抬頭就能欣賞到關聞鳩側臉的位置,並且不忘回頭蔑視地看了一眼阮佲。
阮佲被氣笑了,見它臉大腰壯,這白天也吃飽了,晚飯少一頓也可以。他心底決定好了,沒和大牙商量。
遇到了紅燈,關聞鳩才有空出聲,聽到他聲音大牙趕緊豎起腦袋,“你把它帶回去不會和你家兔子打起來嗎?”
“啊?”阮佲先把大牙的腦袋按了下去,大牙又抬起來,阮佲又按回去,一邊按一邊回他:“應該不會吧?大牙不是獵犬吧?而且丸丸那麼聰明的,應該不會被大牙欺負。”
阮佲很篤定地說,丸丸也和成了精一樣的,怎麼這道行也不比只會看帥哥的大牙弱吧?
臨說完阮佲摸摸大牙的狗頭,“你說是吧大牙?”
大牙賞了個蔑視,阮佲這會不在意,反正大牙晚飯是沒有了,多受幾個白眼,就當不和大牙商量剋扣口糧的代價好了。
想及此阮佲又揉揉大牙的下巴。
大牙抬起爪子就把煩人的手給打下去了。
繼續目不轉睛地看著關聞鳩,關聞鳩敲敲方向盤,終於問:“它好像很喜歡……我?”
“不需要遲疑,他已經用行動來表達對你的愛意了。”阮佲認真地回答。
“那倒是頭一次。”關聞鳩說。
阮佲覺得大牙這模樣好玩,喜歡撩它,大牙被撩了幾次不勝其煩,所幸認真欣賞關聞鳩幾眼,壓了壓心頭的煩悶。
阮佲見大牙不理他了,撩撥得更厲害,一會捏捏大臉,一會揉揉腦袋,或者搓搓圓壯的身軀,被摸得油光水滑的。
“店長家夥食不錯啊,你腰都這麼壯了。”他壞心思的比了個尺寸出來,趁沒跳綠燈招呼關聞鳩往後看,大牙裝死,在關聞鳩看到它不美麗的身材的時候嗷嗚一聲蹬了腿癱在皮椅上。
不管阮佲怎麼叫它,這只黑柴都未給一個反應。惹得阮佲擔心問會不會太欺負它了?
關聞鳩想了想給了個愛莫能助的表情。後視鏡裡的阮佲臉湊到了大牙面前,大牙傷心地擋住了臉。
阮佲坐起身慌張,圓溜溜眼睛轉來轉去,“它真生氣了。”
“嗯我想你應該給它一點補償。”
“啊?”阮佲愣愣的。
關聞鳩開動車子,望著前方路況,和他說:“我看它也不大,小孩子,很容易受傷,你哄哄它,很快就好了。”
聽了這話,阮佲沉思一會,真的像哄小孩一樣,關聞鳩聽到後排小聲的低語,間或夾雜了大牙應聲時特別委屈的嗚咽聲,汪嗚聲,低沉卻又特別可憐,阮佲問一句大牙答一句,過了會一個紅燈,關聞鳩往後看了一眼,大牙已經埋進了阮佲的懷裡,小小的一個,像大號的丸丸,黑絨絨的,毛咋咋的一團,只有兩只豎起的耳朵露在外面。
阮佲十根手指託著大牙的屁股,陷在毛茸茸裡面。見他看過來,阮佲眨眨眼,關聞鳩輕笑,用口型問他怎麼樣了。
阮佲稍微動了動身子,大牙抱了更緊了,往懷裡聳進去。
阮佲很輕地回答他:“哄好了,要睡著了。”
大牙也是鬧得兇了,此刻有阮佲哄著,大臉趴在阮佲的脖頸處睡得香,緩緩呼吸,噴在了阮佲耳邊,他忍了忍,有點發癢,關聞鳩問他怎麼了。
阮佲遲疑了一會從後排靠了過來,這會大牙要是知道自己離帥哥那麼近,怕是夢裡都要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