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帳中的氣氛越來越緊張,幾部落的首領包括烏倫等人都擔心下一刻雙方就要有人血濺當場,
草原上的冷風順著營帳門口吹了進來,即便是大帳中央有一個火堆,在此刻也不能讓人感受到絲毫的暖意……………………
沙末漢冷笑著道:“哼,叔父現在王帳中還有人會替你賣命嗎?”
沙末漢從身旁鮮卑勇士的手中接過一把染血的環首刀,指著在場的諸位部落首領道:“還是靠這幾位部落的首領,若是叔父想要靠他們來殺我,那叔父還是得問問他們現在還有沒有這個膽子,
若是放在平日,一個個都有幾萬、甚至是十幾萬的部落勇士可供驅使,他們或許能毫不費力的殺我,但是今天,他們都是階下囚,身邊沒有一絲可以調動的力量!”
胡阿狼泥被徹底激怒了,抽出王座旁的黃金寶刀向沙末漢砍來大聲道:“誰說沒有人?本王親自動手,逆賊受死!”
沙末漢左右的鮮卑勇士就要出手,卻是被沙末漢擺手攔了下來,
沙末漢不屑的道:“不用,殺父之仇自然是要親自報的!”
沙末漢用手中染血的環首刀輕易的便將胡阿狼泥用盡全力的一刀抵擋了下來,又迅速的抽刀向面前的胡阿狼泥,接連砍了幾刀,
叮叮鐺鐺的兵器碰撞聲響了起來,帳中的鮮卑各部落首領、兵士紛紛向後方退開,只是各部落首領想要趁亂逃走卻是不可能,營帳四周都早已被沙末漢的人團團圍住。
五十招,雙方有來有往,都讓對方受了些輕傷,但是越到後面,到了第一百招,胡阿狼泥就明顯有些撐不住了些,氣喘得有些厲害,手中的動作開始慢了下來,
沙末漢面不改色的道:“叔父,你真是老了啊,怎麼才一百招就開始撐不住了,看來這些年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還記得小時候你跟我說的嗎?草原上的漢子是不能說不行的。”說著沙末漢的刀勢又凌厲了幾分,一刀刀向胡阿狼泥的要害攻去,
胡阿狼泥只能用手中的黃金刀勉強應對,喘著氣道:“賢侄啊,汝且聽我說一句,汝要的一切本王都給你,只求你留我一命。”
沙末漢冷哼道:“不用,我自會取之,再說我要的可是汝的命,汝能給我嗎?”
胡阿狼泥哀求的道:“除了本王的這條命,其他的都好說,本王的女人、奴隸,包括羊群、戰馬統統都可以給汝!”雖然嘴上是這樣說,但胡阿狼泥手中的刀卻是沒有求饒的意思,還想著借求饒之機來扭轉劣勢,
沙末漢持刀向前劈砍不屑道:“不是都說了,除了汝之性命,今日你我只能活一個,若是我放了叔父,鮮卑豈不是要再度分裂,當初的鮮卑還亂得不夠久嗎?就像叔父若是勝了,又豈會放我離去,放虎歸山?”
檀石槐之後,鮮卑內亂分裂了很長時間,軻比能時代方才改變了這個局面,
檀石槐死後,鮮卑部落聯盟在檀石槐子孫內部的權力爭奪中逐步分崩離析,以致最終瓦解。
檀石槐統一漠南鮮卑時以右北平東為東部,右北平到上谷為中部,上谷以西為西部,勢力範圍已經壓著幽、並二州。
檀石槐死後,西部鮮卑分裂,漠南自雲中以東一分為三,步度根集團擁眾數萬佔據雲中、雁門一帶,軻比能集團分佈於代郡、上谷等地,原聯盟東部鮮卑所領若干小部落散佈在遼西、右北平、漁陽一帶。
一將無能,累死千軍,那麼德能都不兼備的和連在成為了鮮卑最高首領之後,將面臨怎樣的結局呢?
因為與檀石槐的能力水平相差太大,和連正逐漸失去那些當年曾輔佐檀石槐的諸部大人與元老重臣的支援,對鮮卑諸部的指揮開始失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