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群、杜德身邊的八名千人督在馬上抱拳道:“諾,僕等這就去辦!”隨後那八名千人督便開始指揮著手底下的人開始在首山上忙活了起來,
偵查警戒之事也不曾落下,派出一百名斥候前往大遼河西岸巡邏,以便掌握魏軍動向,
張群、杜德則是讓幾名士卒拎著幾壺酒與他他們二人一起徒步到首山山腰的茅廬,這是一個用木籬笆圍起來的小院,幾人沿著彎彎曲曲的山間小路上來,
一路上喬木已經枯黃,枯黃的落葉已經落了一地,只有油松之類的長綠樹種還依舊青翠,比江東之地更多了幾分寒意,
這幾日首山沒有下雨,幾人踩在樹葉上,加上身上盔甲的重量,讓落葉發出“咔擦—咔擦”清脆的響聲,若是這幾日下些雨便不會發出這樣的響聲了,
但聽慣了戰場上的金戈鐵馬之聲,聽這樣的聲音也彷彿是一種享受,更何況林中還不時傳來陣陣鳥啼、瀑布、溪流之聲,就更是令人心曠神怡了,不愧為隱士隱居的好地方,
真隱士的人格特點是尋求詩意的棲居,是人性的一種迴歸,是對仕隱情結的一種解脫。
如孔子周遊列國累了,便說沂水春風“吾與點”,莊子看慣了大小諸侯爾虞我詐,便要到自然中去逍遙;
陶淵明在仕途上倦了,便吟出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而假隱士的社會角色是官迷、財迷、名譽迷。
安貧樂道,就是隱士高潔人格的最重要的特徵,管寧就是這樣的真隱士。
魏時文人放浪形骸的生活方式和談尚玄遠的清談風氣的形成,既和當時道家崇尚自然的思想影響有關,也和當時戰亂頻仍特別是門閥氏族之間傾軋爭奪的形勢有關。
知識分子一旦捲入門閥氏族鬥爭的旋渦,就很難自拔。
所以,當時的知識分子有一種逃避現實的心態,遠離政治,避實就虛,探究玄理,乃至隱逸高蹈,就是其表現。
魏時清談風氣之盛、之烈,後人很難想象。
清談又稱“微言”、“清言”、“清議”、“清辯”等。這種清談經常通宵進行,所謂“微言達旦”;
有人耽溺清辯,到了忘食的地步,所謂“左右進食,冷而復暖者數四”;
更有甚者,有的名士為了在清談中應對制勝,竟至徹夜苦思而累病甚至累死的。
比如“才性之辯”,就是當時一個熱點問題。
又比如,由於道家思想流行,對老莊之學感興趣的人漸增,此外,同樣被視為闡發玄學精微的“易”學,也受到人們的重視,於是探討“老、莊、易”並稱“三玄”),也成了清談的重要內容。
不少名士,精通“三玄”,不僅在清談中才思敏捷,侃侃而談,而且著述有成,成了一代玄學家,如曹魏時的何晏、王弼、嵇康、阮籍,
但只要入朝做了官,那肯定是不能再稱其為隱士了,
隱士的本意是什麼?核心內涵就是指寧肯隱居也不做官的人,怎麼在朝為官,反而成了“大隱”了呢?以隱士本意而論,隱於野可也,隱於市可也,隱於朝,則實屬荒唐也,不成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