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南風面露欣賞,樹精好生得意,“真人,你盡管放心,你這麼看的起我,我絕不會令你失望,只要你派我上陣,我一定能贏。”
“不吹牛,你會死?”南風笑道。
“我不是吹牛,走,出去,我演練本事給你看。”樹精站了起來。
“不用演練了,說說就成。”南風擺了擺手。
“我有三大絕技,一是不死神功,二是鋪天神功,三是蓋地神功……”樹精句句神功,說的眉飛色舞,唾沫亂飛。
若是換做別人,怕是會對樹精的誇誇其談心存厭煩,認為它過於顯露,不夠低調,但南風不是別人,他不但不討厭樹精,反而贊賞它的耿直和率真,實則不管是誇張和低調,本質都是虛偽的,實話實說有什麼錯?
“真人,你就派我上陣吧。”樹精主動請纓。
“到時候再說,”南風隨口說道,“屆時我會再來此處,將萬獸山整個兒移到雲華山附近,至於是不是派你出戰,得看對方選派的是什麼人,不過你可以放心,就算我不派你出戰,也會將你的本體和元神淬煉合一,讓你可以自由走動,隨意來去。”
樹精聞言大喜,連聲道謝,但又心急,腆臉來求,“真人日理萬機,來回奔走怕是不好,你看這樣成不成,你先把我合一了,來年正月初八,我自己找過去。”
“算了吧,你還是等我來接你吧。”南風連連搖頭,這家夥缺心眼兒,可不能讓它胡亂走動,不然走丟了,或是被人給坑了就壞菜了。
樹精要求被拒,也不惱怒,又道與南風意氣相投,願意與他磕頭拜把子,義結金蘭,生死與共。
樹精言罷,南風皺眉歪頭。
樹精見狀,恍然大悟,“逾越了,逾越了,您是大羅金仙,是我妄想了,再不敢了。”
“你想什麼呢,”南風擺手,“我不願意跟你結拜不是因為你我修為相差懸殊,而是你的結義兄弟太多,我若是與你結拜,怕是無端的多出了幾百個兄弟來。”
“這有什麼不好?在家靠父母,出門靠……”
“行了,別靠了,我走了。”南風站起身來,他是打死都不會跟樹精結拜的,這家夥交的全是狐朋狗友,跟它結拜就像去窯子嫖妓,睡一宿能多出幾百個連襟來。
見南風要走,樹精急忙上前阻攔,只道要送南風禮物。
南風不受,它便不放人,南風無奈,只能暫留,容它去取。
東西就放在它的虎皮椅子下面,補品,金器,還有小孩子玩具,雜七雜八的什麼都有,當是它所有的家當了。
若是一件不拿,怕是樹精心裡不踏實,於是南風就隨意挑了幾樣,轉而撤去牆角的屏障,元安寧現身,沖樹精點了點頭,齊全禮數。
元安寧冷豔漂亮,驚豔四座,現身之後,那一幹妖精都看直了眼。
樹精一瞥之下發現眾人眼神不敬,唯恐惹到南風生氣,氣急怒罵,“不準看,再看挖了你們的狗眼。”
樹精一吼,一幹異類盡皆低頭,樹精陪著笑,弓著腰,小心的將二人送出門外。
恭敬的送走二人,樹精一掃謙卑,喜極雀躍,只道造化來了,福氣來了。
見它即將發達,一幹異類紛紛上前道賀,說的都是喜慶話,樹精聽了,越發高興。
眾人只道喜事臨門,要喝酒慶賀,樹精卻說正事要緊,得抓緊時間練功,以免壞了南風的大事,說幹就幹,說完就撇下眾人,閉關練功去了。
眾人只當二人消失不見是走了,實則南風沒走,只是隱去了身形,樹精和一幹異類的舉動全被他看在了眼裡。
元安寧沒有詢問南風此人可不可用,因為她瞭解南風,知道他欣賞什麼樣的人,這個樹精率真耿直,肯定很對南風脾氣。
待樹精跑去閉關,南風轉頭看向元安寧,“走吧,找那塊倒黴的石頭去。”
“怕是不會似這裡這般容易。”元安寧說道,之前離落雪提供線索時她也在場,知道那成精頑石的大致情況。
“十幾世都沒搞定一個女人,這家夥也是個奇葩,”南風笑道,“走,過去幫幫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