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在胖子與店主說話時,南風一直在側耳聽那幾個武人說話,這幾個武人之所以對這個蘇隱道姑如此在意,乃是因為此人天生絕色,為玉清宗第一美人。
見南風神情有異,諸葛嬋娟低聲問道,“你認得此人?”
南風點了點頭。
“又想英雄救美?”諸葛嬋娟笑噱。
南風沒有答話,只是搖了搖頭。
見南風嚴肅,諸葛嬋娟便猜到此事另有隱情,“怎麼了?”
“蘇隱子俗家姓元,是大眼睛的胞妹。”南風沉聲說道。
諸葛嬋娟聞言陡然皺眉,她雖然直爽卻不粗心,不需南風多說,便能猜到蘇隱子為什麼會失蹤。
二人說話之時,胖子一直在跟店主說話,也沒留心二人在說什麼,付了房錢,便招呼二人往後院去。
南風隨胖子去了後院兒,諸葛嬋娟沒有同行,而是過去與那桌武人說話。
相鄰的兩間上房,火炕都是熱的,被褥也很幹淨。
南風進房沒多久,諸葛嬋娟就回來了,沖南風低聲說道,“她是上月中旬失蹤的,時間對的上,失蹤時是洞玄淡藍修為。”
南風緩緩點頭。
“你倆在說啥,誰失蹤了?”胖子在隔壁喊道。
南風說道,“你早些歇著吧,我們出去一趟。”
“這麼冷的天,你自己去就行了,”胖子說道,“諸葛,那武人是個男的,你就別跟著去了。”
胖子自以為很會說話,卻不知無形之中將諸葛嬋娟說成了醋壇子,便是實話,諸葛嬋娟也不願聽,就沒接他話茬,跟著南風自後門離開了客棧。
出門之後,二人步行往東城去,南風走的並不快,諸葛嬋娟自一旁跟著,很長時間二人都沒有說話。
諸葛嬋娟知道南風想的是蘇隱子一事,而南風想的也確是此事,隨後的鬥法是三方賭鬥,練氣九階加仙品三等,共十二階,每階一人,對方需要定下二十四人,不管是陰間還是天庭,都會努力尋找那些與他有舊的故人,這十二場比拼,投鼠忌器的不利局面很可能會多次出現。
見南風憂心忡忡,諸葛嬋娟有心寬慰,“也可能是我們多心了。”
“這話你自己都不信。”南風隨口說道。
“虧得你是孤兒,沒什麼親人,不然這十二場打下來,你就成孤家寡人了。”諸葛嬋娟苦笑打趣。
“你以為我不擔心這個?”南風亦是苦笑。
“嗯?”諸葛嬋娟疑惑。
“孤兒不是沒有父母,只是不知道父母是誰,”南風搖頭說道,“李朝宗活著的時候曾經提起過這件事情,據他所說,我的雙親分別是漢人和外族人,這就表明他知道我的父母是誰。”
“好在李朝宗已經被你殺了。”諸葛嬋娟說道。
“殺了他有個鳥用,”南風歪頭看向諸葛嬋娟,“他一介凡人,哪能知道我的父母是誰,這些訊息都是神仙告訴他的。”
“既是神仙,總不至於如此卑鄙下作,尋你雙親下場。”諸葛嬋娟皺眉。
“他們不卑鄙嗎?”南風反問,“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你都知道了,他們豈止是卑鄙,簡直是無恥。”
“他們如此卑鄙無恥,你為什麼還要與他們對賭?”諸葛嬋娟問道。
“你還有臉說呢,都是你們出的餿主意,這下倒好,罪天檄文也發了,時辰也定了,搞了我個騎虎難下,進退兩難,”南風瞅了諸葛嬋娟一眼,見諸葛嬋娟面有愧色,又安慰道,“實則也不能怪他們卑鄙無恥,我的出現已經嚴重影響到了他們的地位,事不關己不疼不癢的時候誰都能保持風度,一旦危及到自己的地位和利益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諸葛嬋娟點頭不語。
南風不想讓諸葛嬋娟擔心,又寬慰道,“我只是隨口一說,你不要想太多,實則除了對賭也沒別的路可走了,我們都有強大神通,只能文鬥,若是武鬥,就是毀天滅地的三界混戰了。”
南風言罷,停了下來,看向路北的一處府邸。
“你說的那個武人住在這裡?”諸葛嬋娟有些疑惑,這處宅子很是氣派,五層臺階,寬高門楣,一看就是有錢人家。
“對,此人名為溫昭,是個富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