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神秘的鏢客。”南風說道,言罷,不等二人追問,主動講說詳情,“這條線索是幾個曾經護鏢走腳的武人提供的,在中土和身毒交界的那片區域有一片沙漠戈壁,戈壁裡有幾處廢棄的古城,其中一座名為吉哈裡的古城……”
“吉哈裡是梵語,是綠樹的意思。”胖子打岔。
南風點了點頭,“那座古城位於戈壁偏東區域,早已經廢棄多年,在那裡有一位神秘的鏢客,過往的商賈只要僱他隨行,遊蕩在戈壁沙漠裡的那些馬賊便不敢輕易打他們的主意,此人身形幹瘦,寬衣蒙面,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也沒人聽他說過話。”
“此人是什麼修為?”諸葛嬋娟問道。
南風搖了搖頭,“曾經有人見過他出招,說他出招快比閃電,身法詭變風行,但此人是什麼修為卻沒人知道,因為他出招之時沒有氣色顯露。”
“八百裡可不近哪,一來一回就是一千多裡。”胖子不太想去。
“這個鏢客會不會是馬賊一夥?”諸葛嬋娟也是意興闌珊。
“聽我說完,”南風抬了抬手,“此人押鏢護衛始於吉哈裡,終于勒喀德……”
“勒喀德也是梵語,是水草的意思。”胖子又打岔。
南風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兩地有五百多裡的路程,駱駝要走上半個月,在這半個月裡,此人不飲不食,也不需要躺臥休息。”
“可能習有辟穀之術。”諸葛嬋娟隨口接話。
南風擺了擺手,“不是,我懷疑這人是個死人。”
胖子一聽來了興致,急切追問,“死人還能走鏢?”
“這也正是我的疑惑之處,此人貌似不認得銀錢,只認得錢袋,”南風說道,“不管過往客商給他什麼,他都會收著,然後隨行保護,給他一袋石頭他接著,給他一袋沙子,他也收著。遇到回返中土的商隊,他就會將之前商隊給他的酬勞交給東行的商隊,委託商隊將酬勞轉交給洛陽某處的一戶人家。”
“洛陽是哪兒?”胖子疑惑。
“前朝北魏的國都,現在已經不叫這個名字了。”諸葛嬋娟說道,言罷,看向南風,“提供線索的武人什麼時候見過此人?”
“兩年前,據他們所說此人在那廢棄的城池已經有不少年頭了。”南風說道。
“兩年不算長,那人現在很可能還在那兒。”諸葛嬋娟說道。
胖子好奇追問,“那些回中土的商賈尋到那戶人家不曾?”
“尋什麼呀,他交給人家的多是石塊沙土,哪個會去尋。”南風搖頭,“再說了,他說的那地方早就不在了,就算有心去尋,也尋不到了。”
“他既然從不說話,怎麼請人家往洛陽捎東西?”胖子又問。
“託人捎帶東西的時候,他會與人家一面木牌,上面刻有地址。”南風說道。
諸葛嬋娟問道,“那些木牌上的字跡是之前刻好的,還是臨時刻上去的?”
“不太清楚,”南風搖頭,“往西域去的路徑很多,但那條路只通往身毒,只有夏天才有商隊經過,所以知道此事的人不多,我懷疑此人已經死去多年,只是因為心願未了,魂魄才一直滯留肉身,做著生前想做的事情。”
“有可能,”胖子點頭,“像他這種情況,算鬼還是算僵屍?”
“肯定不是鬼,但也不能算是僵屍,只能算陰物。”南風說道,僵屍只是陰物的一種,如果這神秘的鏢客真的是他所說的這種情況,那也可以算作陰物,而陰物也正是他此番對賭所需要的。
“快走吧,八百裡可不近哪。”胖子授意老白加速。
“累了一宿,要不要歇歇?”南風問道。
“別了,快點兒走,我想看看這人到底是個啥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