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將的盔甲?”胖子越發驚詫,“這家夥打哪兒搞來這麼一身行頭?”
“可能原本就是屬於他的。”南風說道。
“你家的神將長……”
不等胖子說完,諸葛嬋娟就打斷了他的話頭兒,“長樂要吃虧了,還不過去幫忙。”
胖子聞聲回頭,眼見長樂落於下風,揚起雙錘沖將過去,“讓開,換我來。”
長樂本無爭強之心,眼見胖子沖來,也不戀戰,立刻抽身退出。
回到二人身旁,長樂問道,“此人是何來歷?”
“想必是天庭的某位神將。”南風說道。
諸葛嬋娟問道,“既是天庭的神將,怎麼會落到這般田地?”
南風沒有回答,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無法回答,自從參悟天書之後,諸葛等人都以為他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卻忘了他只是參悟了八卷天書,還做不到明察秋毫,瞭然承負。
“是不是被貶下凡?”諸葛嬋娟又問。
這個問題南風能回答,“不是,如果被貶下凡,甲冑會被剝奪,不可能隨身攜帶。”
“是不是臨凡辦差,不小心中了屍毒,不得回歸天庭,方才淪落至此?”諸葛嬋娟又猜。
“不是,”南風搖頭,“看他舉動,明顯是在守護什麼。”
“我去看看。”諸葛嬋娟手指大宅。
“很危險,別去。”南風急忙制止,那大宅裡肯定有金甲男子非常在意的東西,此人既是天庭神將,就可能還有厲害的後招,諸葛嬋娟貿然上前,勢必遭到他的攻擊阻撓。
二人說話的同時,胖子已經與那金甲男子戰到一處,看得出來,那男子穿上金甲之後,移動不如先前那般快捷,多了防護自然就慢了速度,此時與胖子是正面相搏,出招勢大力沉,少有變化。
但凡強行發力,多會吐氣發聲,那金甲男子出招之時頻頻發聲助力,胖子亦不是悶頭猛打,嘴上也不閑著,但他發出的不是助力的吐氣聲,而是嘰哩哇啦的梵語,他的八部金身有上中下三階,尋常狀態耐受不住金槍的戳刺,也耐受不住覆蓋了金甲的拳腳,只能輔以梵文咒語,加強八部金身的護身效力。
此前這金甲男子曾經數次踹飛胖子,胖子心裡窩火,急於報仇,雙錘揮舞,劈頭蓋臉胡打亂砸。
俗話說的好,亂拳打死老師傅,正因為胖子的招數毫無章法可言,反倒令那金甲男子摸不清路數,幾個回合之後,被胖子抓到機會,重錘砸中前胸,將其砸飛了出去。
“他孃的,跟老子比力氣。”胖子氣出湧泉,加速追趕,搶在那金甲男子止住退勢之前再來一錘。
這一錘力道更沉,徑直將那金甲男子擊向路西房舍,撞破東牆,跌落院中。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多了南風和長樂的快速搶攻,胖子也學會了,知道不能給對手喘息之機,唸叨著梵語就沖進了塵土飛揚的破屋。
剛剛沖進去,哎呀一聲又被踹了出來。也虧得他之前多了個心眼,唸咒護身,不然單是這一腳就能踢的他受傷吐血。
胖子倒飛之時強斂靈氣,止住退勢,勉力落地,正暗道險些丟人,腳底踩雪打滑,摔了個四仰八叉,好不容易找回點顏面,又丟了個幹淨。
眼見金甲男子追來,胖子也顧不得沮喪,急忙爬起,揮錘拒敵。
但他出招晚了半分,那金甲男子再起一腳,將他踹飛,撞破路東房舍的院牆,跌落其中,
那金甲男子見狀,急忙閃身追趕,隨即就是一陣轟隆咣當。
胖子撞破的院牆是大宅的西廂,眼見二人不曾出來,三人便邁步走了過去,到得近前只發現西廂裡塵土飛揚,胖子正和那金甲男子自裡面打的熱火朝天。
“天神怎麼會這麼弱。”諸葛嬋娟翹首觀戰。
“他好像失去了法力,不然胖子不是他的對手。“南風搖頭說道,他對天庭的官服和甲冑不很瞭解,無法透過這男子所穿金甲判斷此人在天庭的官職品階,不過有一點他卻是肯定的,那就是天庭的天兵神將至少也是天仙修為。
“鎮子上的百姓,可能不是他殺的。”長樂說道。
諸葛嬋娟點頭贊同,她知道長,胖子和那金甲男子所在的西廂有大量的皮毛屍骨,這些屍骨已經有很多年頭了,仔細看,大部分是狐貍,也有老鼠和別的動物,沒有人類的屍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