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說走,三人只能走,哪怕頂了一頭霧水,也只能走,四人離開時問情娘子並沒有出來相送。
待得攀至高空,南風往西南方向指了指,“去下一處。”
胖子原本還在等南風主動講說經過,未曾想南風壓根兒就沒有講說的意思,心中疑惑好奇,便授意老白移到八爺身側,“喂,你先前都跟她說了些啥?”
“問了些之前的事情,又將近些時日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南風說道。
南風的這個回答胖子不很滿意,但也說不出哪兒不滿意,又問道,“這人到底是誰呀?”
“半個故人。”南風仍然沒有明確回答。
“她認得你師父?”胖子追問。
南風點了點頭。
胖子隱約感覺哪裡不對,撓頭過後看向諸葛嬋娟,“你師娘跟你說起這事兒的時候,你多大歲數?”
諸葛嬋娟想了想,說道,“沒有十歲。”
“好像有點對不上啊,”胖子試圖推算,“按年頭來算,這人應該比你師父要大呀。”
南風點了點頭。
“別藏著掖著了,這人到底咋回事兒?”胖子按捺不住。
“你就別問了。”南風搖頭。
“此人是何修為?”諸葛嬋娟在旁邊問道。
南風再度搖頭。
“你連我們也瞞哪?”胖子好生不滿。
“不是我有意隱瞞你們,而是有些事情你們知道了對你們沒有任何好處。”南風正色說道。
便是明知再問顯得很沒骨氣,胖子仍然忍不住追問,“那你到時候會不會派這人出戰?”
“不一定。”南風說道。
“你就憋著吧你,遲早憋死你。”胖子罵道,先前那些選出的那些武人,南風也沒有告訴他究竟會選擇哪一個出戰。
南風搖了搖頭,沒有接話。
胖子氣不過,想撂挑子,“你們陪他轉悠去吧,我先回去了。”
“若是能說,他一定會說的。”長樂勸道。
“是啊,他這麼做肯定有自己的苦衷。”諸葛嬋娟自一旁幫腔。
南風無奈,只能沖胖子說道,“有些神仙有窺心之能,你們知道的越多,洩密的可能就越大,對賭一事不但關繫到我的生死,還關繫到黎民百姓的命運,我不得不防。也不敢不妨。”
胖子要的只是南風一個態度,見他終於解釋,也就釋然了,但他仍然按捺不住好奇,“這人到底什麼修為?”
“很厲害。”南風說道。
“也不怎麼厲害吧?”胖子說道,在他看來先前問情娘子曾經兩度嘗試驅逐,都被南風輕松化解。
“至少比你想象的厲害。”南風說道。
人都有好奇心,但不是什麼時候好奇心都能得到滿足的,見他打定主意不說,胖子也就不問了,不管南風再怎麼隱瞞,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到得臨陣鬥法,真相總會顯露,此人的身份也會大白於天下。
並不是每一處線索都能尋有所獲的,隨後幾處所在都無異類居留,到得日落時分,眾人調頭向東,離開山野,進入村鎮,二更時分,到得龔郡西北,這裡有一名先前透過甄選的武人,此人是個年輕的鏢頭,修為是淺藍洞玄。
走鏢是武人謀生的手段之一,此人名叫丁啟忠,二十七八歲,於邊境小城開了一家忠義鏢局。
到得縣城,胖子等人往客棧落腳,南風自去尋那忠義鏢局。
縣城很小,忠義鏢局更小,說是鏢局,實則就是丁啟忠自己居住的小院落,由於此處少有富戶,忠義鏢局的生意也很冷清,南風尋到忠義鏢局的時候丁啟忠一家四口正在吃晚飯,飯食很是粗陋,只是稀粥和鹹菜。
要看一個人品性如何,不能看他自人前如何,得看在無人之處他做些什麼,故此直接登門拜訪是不成的,得在暗中觀察,而且不能透過一件事情來觀察,得仔細權衡,多方考證,方得公正
晚飯過後,丁啟忠端茶漱口,轉而拿了兵器離開鏢局,往東城走去。
南風隱身在後,隨行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