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意欲何為?”西王母問道,實則她一句話也不想與南風說,但怒目相向是沒辦法拖延時間的。
“這個問題得等天界的一幹神仙下來之後再說,”南風反背雙手,踏立虛空,“先前離火宮那片龜甲是你送過去的?”
西王母微微皺眉,面露疑惑。
見她皺眉,南風亦隨之皺眉,西王母的神情說明她並不知曉此事,送龜甲與他的另有其人。
“你們為什麼沖離火宮下手?”南風又換了個問題。
西王母聞言眉頭再皺。
南風也只是在迂迴試探,西王母皺眉說明此事與她們無關,也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此事是雲華元君和李朝宗等人所為,而她並不知情。
“封我為大羅金仙是誰的主意?”南風又問。
西王母瞅了他一眼,並不回答。
“我原本還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但結界即將消失,我不能再等了。”南風直視西王母。
在西王母眼中,南風就是個走火入魔的瘋子,做事完全不顧及後果,對天庭也沒有絲毫敬畏之心,被他看的發毛,心中一凜,“你要做什麼?”
“把你拿下,與他們談判。”南風快速收攏靈氣屏障,與此同時再度說道,“我與你兩條路走,一是由我將你拿住,二是你束手就縛。”
南風的語氣如同問罪提審,已然將她視為階下之囚,她此時的感覺如同封疆大吏遭到了土匪強人的綁架,心中滿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屈辱。
“快做決定。”南風催促,此時封閉三界的結界已經在天界神仙的沖擊之下變的很是薄弱,而他又身在靈氣屏障內部,不得修複鞏固,那結界隨時有破裂消失的可能。
“陰間諸司過堂時,我一定會親往旁觀。”西王母冷哼。
“那是你們抓住我之後的事情,現在說這個為時過早,我最後問你一遍,你是束手就縛還是負隅頑抗?”南風繼續收斂靈氣屏障,原本籠罩了二十裡的靈氣屏障此時只剩下了不足十裡。
西王母強忍憤怒,努力拖延,“這兩者有何區別?”
“區別就在於他們來的時候你身上的衣裳還在不在。”南風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這幅神情自然是他有意為之,臨陣對敵最重要的是保持清醒,誰被憤怒沖昏了頭腦,誰就是倒黴的一方。
常言道是可忍孰不可忍,南風在說出這番話時,就知道西王母一定會暴跳如雷,結果果然與他料想的一樣,西王母氣沖鬥牛,瞬息近身,化出青光長劍,攔腰揮斬。
你斬你的,青光劍疾閃而過,將南風攔腰斬斷。
我抓我的,南風右手探手,在西王母揮劍的同時催發靈氣,將其拿住,得手之後靈氣狂催,似蛛絲纏繞一般將其牢牢縛住,動彈不得。
傷口在長劍劃過的瞬間便已經自愈,南風看向自己的腰腹,轉而佯裝兇狠憤怒,“我給過你機會,但你不知好歹,負隅頑抗是要付出代價的!”
西王母只當他要毀其衣衫,大驚失色。“你不要亂來。”
“哈哈哈哈。”南風好不得意,大笑的同時繼續催放靈氣束縛西王母,結界即將消失,三界連通之後可不能讓西王母給跑了。
見南風得意大笑,西王母喜怒交加,喜的是南風只是在嚇唬她,怒的是南風竟然嚇唬她,這對於大羅金仙來說已經不是冒犯了,這是莫大的羞辱,是不可饒恕的侵犯。
就在此時,胖子的聲音自下方傳來,“南風,快放我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