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同,休要血口噴人。”後院傳來了憤怒的吼聲。
南風聞聲回頭,只見一個身穿天庭官服的中年男子自後院快步走來,那男子個子不高,長著一副官家僕役的嘴臉,一邊走,一邊說,“高大同,你被他打的狠了,為求保命,胡言亂語?”
“哈哈,”南風笑道,“溫大人,你在提醒他怎麼回環?”
“你這土地,膽大包天,如此作惡逞兇,本官定會將你的罪行惡舉上報天庭諸院。”日遊神惱羞成怒。
“上報?你以為你現在還走得了嗎?”南風收起笑容,冷聲說道,“你身為天庭巡視,竟然私通陰差,冠蓋罪名,汙衊害我,你可知罪?”
“好個南風,你不過區區地仙,膽敢違逆尊卑,威脅本官,你且等著,罪罰很快降下。”日遊神心生退意,言罷,駕起雲頭,就想昇天。
不等他飛起,南風就閃身上前,將他踹了下來。
日遊神乃天仙品階,大有神能,爬起之後右手前探,一道銀色靈氣自掌心蜿蜒疾出,靈活卷繞,自南風周身連纏數道。
這道靈氣化成的繩索好生堅韌,被其捆住之後南風站立不穩,向前撲倒。
在摔倒的同時,南風靈氣疾催,聳肩振臂,將那靈氣繩索強行掙斷,轉而右手撐地,借力翻身,淩空起腳,將那正欲施法補招的日遊神踹倒。
此前他從未與天仙為敵,亦不知道天仙都有何種能力,佔得先機之後哪裡還敢猶豫,落地之後右腳裹帶靈氣,猛踢那日遊神的腦袋。
日遊神是巡視人間的天官,便是難聽的話都沒人敢說他一句,更別說與他動手了,太平日子過慣了,神能仙法慢慢就懈怠了,而今突然遇到南風這個“刁民”,哪裡是他的對手,躲閃不及,被踢中腦袋,七竅神府受創,本命元神不穩。
便是暈頭轉向,南風也不曾放過他,欺身而上,雙手灌注靈氣,拳掌齊出,接連出招,打的他七葷八素,天旋地轉。
按照常理,與人打架,打過一陣也就停手了,但是令日遊神不曾想到的是南風出手之後一刻不停,只是片刻工夫,也不知道捱了多少掌,吃了多少拳。
在將日遊神打懵之後,南風仍未停手,扳過日遊神左臂,橫出一拳,將其左臂打折。
換做凡人,定然傷不得日遊神,但南風此時已經證位地仙,同為仙人,便能夠傷及對方。
神仙也並非似凡人認為的那般無所不能,確切的說他們也只是在凡人面前無所不能,若是遇到同為神仙的對手,雙方都與凡人無異。
日遊神斷了左臂,慘叫呼痛。
對於這種想要加害自己的人,南風怎會手下留情,加之鐵了心將事情鬧大,便又扳過日遊神右臂,出左拳將其打斷。
打斷日遊神雙臂,南風方才收手退後,任憑日遊神在那裡負痛叫嚷。
待日遊神叫聲減弱,南風冷聲問道,“是誰授意你這麼做的?”
都說人老成精,這些神仙至少也活了幾百歲,見多識廣,自然看得出南風是真狠還是裝狠,聽他發問,日遊神好生膽怯,此事關系重大,他不敢亂說,雖然不曾回答南風問話,卻也不敢說話惹他。
“信不信我能打的你筋骨寸斷?”南風問道。
日遊神此時已經忍住痛楚,趴在地上總不體面,直視南風他又不敢,只能藉著掙紮翻身掩飾拖延。
“你想必知道我在人間都做了什麼事情。”南風間接施壓。
日遊神當然知道,但眾目睽睽之下,焉能認慫服軟,不然日後如何見人。
逼供也是一門學問,得軟硬兼施,所謂軟硬兼施,倒不是威逼利誘,而是在讓俘虜懼怕之後,再主動幫俘虜尋找一個光明正大的當叛徒的理由,說白了就是給他們找個臺階下。
這個理由很好找,“看不出來,你竟然這般硬氣,”南風冷笑過後環顧左右,“不過你雖然將個人安危置之度外,卻不能坐視他人喪命,我再問你一句,是誰授意你陷害我的,你若不說,我就殺了這些城隍判官,連那鬼卒陰差也一併殺了。”
聽得南風言語,日遊神先是一愣,轉而急切說道,“此事與他們無關,莫要傷及無辜。”
南風笑了笑,這家夥也算識趣,知道就坡下驢。
“我最後問你一遍,此事乃何人授意於你?你若不說,我便大開殺戒。”南風沉聲說道。
因為貪生怕死而叛變是很丟人的,但因為保全眾人性命而叛變就有情可原了,而今南風狠話已經放出去了,他若是再磨蹭,就將南風逼上了絕路,到那時南風是想殺也得殺,不想殺也得殺了。
一旦南風將眾人殺了,肯定還會回過頭來折騰他。
此時不叛變,更待何時,“天威院執法天官大行真人。”
“大行?”南風眉頭微皺,行是玉清十字輩分之一,果然是玉清仙人在挾私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