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聞言眉頭大皺,眼見諸葛嬋娟又要動手,越發焦急,眼下這般情形,不見點血是不成了。
想及此處,心一橫,就想咬舌自盡,但咬舌頭不是說咬就能咬的,得先張嘴,再伸舌頭,再咬牙,張嘴吐舌頭都很順暢,但想咬牙時,出於本能的縮回了舌頭。
再來,諸葛嬋娟已經發覺,她是大夫,卸下巴不過舉手之勞,便是卸了下巴,還不解恨,反手就是一巴掌,“發什麼窮狠,老孃欠你的呀。”
都說打人不打臉,南風捱了打,本能的想要還手,奈何靈氣不得提拔,出拳無力,被諸葛嬋娟攔住,左臉又捱了一記,“不識抬舉。”
打不過,不來了,轉身去撞石臺。
見他這般,諸葛嬋娟急了,急忙上前將其抱住,“好了,好了,小倔驢,是我不好。”
南風氣急敗壞,極力掙紮。
諸葛嬋娟無奈之下只能封點了南風的xue道,令其不得移動,轉而抬手將其牙關複位,“實話告訴你吧,便是與你同床共枕,我也不會丟了性命。”
南風自然不會相信,他一直以為自己比諸葛嬋娟善於偽裝,時至今日方才知道諸葛嬋娟比自己更會撒謊,當日柳如煙告知諸葛嬋娟實情之時,一定會告訴諸葛嬋娟,此前都跟他說過什麼。但諸葛嬋娟一直不曾顯露出來,明知道他是在偽裝,還遷就附和,不見絲毫異常。
同樣是情意,也有深邃厚重和輕薄膚淺的分別,二人無疑屬於前者,在他認為與諸葛嬋娟同床會修為盡失之後,並沒有疏遠諸葛嬋娟,諸葛嬋娟是知情人,自然知道他做出了怎樣的選擇,但她也只是將感動藏在了心裡,並沒有顯露出來。
每個人都可以偉大高尚,但不是什麼人都值得對方偉大高尚的。
見南風神情,諸葛嬋娟知道他並不相信,又道,“我真的沒騙你,我可以對天起誓。”
南風聞言面露疑惑,正所謂抬頭三尺有神明,誓言是不可以亂發的。
見此情形,諸葛嬋娟伸手自懷中取出一物,示於南風。
“你剛才去客棧,就是為了拿這東西?”南風疑惑的問道,諸葛嬋娟手裡拿的是柳如煙先前贈予莫離的離火靈珠。
諸葛嬋娟點了點頭,“柳宮主先前曾經說過,若是情難自禁,逾越雷池,當設法通知她,她會接我回離火宮,照顧我周全。”
“真的?”南風問道。
諸葛嬋娟正色點頭,“真的。”
便是這樣,南風仍不放心,與諸葛嬋娟同床共枕,便是不會要了諸葛嬋娟性命,也一定會對其造成嚴重損傷,“若是圓房,你會怎樣?”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不會丟了性命。”諸葛嬋娟正色說道,“天都快亮了,別磨蹭了。”
南風沒有接話。
“我發誓絕不騙你,若是事成之後你發現我騙了你,在辰時之前,你隨時可以自盡了斷。”諸葛嬋娟又道。
“嗯。”南風應聲。
“夜長夢多,無謂的等待拖延,只會增加變數。”諸葛嬋娟好生急切。
南風又嗯。
“你嗯個甚麼,你到底在等什麼?”
“你倒是把我的xue道解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