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書共有九片,算上這片,你已經有七片了,餘下兩片怕是尋不到了。”南風說道。
隨後很長一段時間長話,只是盯著手中的那張符咒,時而睜眼,時而閉目,不問可知是在強行記憶。
半柱香之後,長樂將那張符紙投入火中,再度拿起酒壇。
在長樂記憶龜甲紋路時,南風一直在想要不要將宇文邕之事告知長樂,讓長樂做到心中有數,但仔細想過之後打消了這個念頭,以長樂的脾性,任何可能對楚懷柔産生威脅的人,他都會出手將其除去,宇文邕一事不宜告知長樂。
“你接下來有何打算?”長樂問道。
“沒什麼打算。”南風隨口說道。
“據我所知你的師父天元真人原本是太清宗掌教弟子……”
南風打斷了長樂的話頭,“我已經去過太清宗了,玄清玄淨也被我殺了,為師父師娘正名一事也有了著落,我本不想追究一幹幫兇的罪責,未曾想他們竟然試圖反噬發難,沒辦法,只能出手,殺了二三十,現在的太清宗也只剩下一個空架子了。”
長樂點了點頭,繼續喝酒。
二人對飲並不是說幾句才喝上一口,更多的時候只是喝酒,許久不曾交談。
二更過半,二人酒壇皆空了一半,二人酒量不相上下,此時都已經到量了。
眼見長話引他繼續飲酒,“明日大姐一定會來,你若有話想對她說卻不便明言……”
長樂聞言皺眉搖頭,“不用,我明天一早就走。”
“那可不成,難得聚在一起,你不能缺席。”南風正色說道。
長樂心情複雜,再度抓起了酒壇,連灌數口。
南風相陪,待得放下酒壇,問道,“這些年你有過女人不曾?”
長樂搖了搖頭。
“時至今日你仍是童子之身?”南風問道。
長樂明顯不願回答南風這個問題,但他與南風關系匪淺,便是不願回答,卻仍然勉強搖了搖頭。
南風剛想追問,長道,“你以為她會主動與我說真話?”
有些話不需說的太透,長樂這句話南風聽得懂。
長樂言罷,再度抓起酒壇狂飲猛灌,南風亦拿起酒壇再喝。
此番長樂一直將酒壇喝空,反手將酒壇甩向北牆,將那酒壇摔的粉碎,亦不說話,抓起放在一側的窄刃薄刀,往已經坍塌的神像走去,神像前是他先前躺臥的地方。
待長樂靠著放置神像的石臺坐下,南風也走了過去,拿起了長樂放在一旁的長刀,定睛打量。
長樂所用長刀很是輕薄,比玄鐵長劍要輕很多,用慣了這種兵器,玄鐵長劍怕是使用起來不太趁手。
長樂追求速度,故此採用窄刃薄刀,但窄刃薄刀有個很大的缺陷,那就是太過脆弱,無法與對手兵器正面抗衡,一旦長樂不能斬殺對手,就面臨著被對手擊殺的風險,此外,一旦與對方兵器相撞,其長刀立刻就會折斷。
長樂使用這樣的兵器,是以犧牲自身安全為代價,換取出招快速,這不是正途,也絕非長久之計,想要成為絕頂高手,必須有神兵相助。
打定主意,便隨口說道,“你這兵器材質很是普通。”
“我自己打的。”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