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安寧點頭答應,轉身與那水虺交流解釋。
回到破屋進行了短暫的休息,南風探手抓住元安寧的寸關尺,循河入海,探其靈氣儲量,片刻過後鬆手點頭,“到時候了。”
元安寧知道渡劫兇險,難免緊張,南風細心解釋,寬慰鼓勵。
常言道朝中有人好做官,萬事皆然,南風渡劫時無人相助,但他渡劫成功之後卻可以幫助和提攜他人,元安寧自然經受不住三道天雷,兩道也非常兇險,最為穩妥的是隻經受一道。
元安寧自受一道,餘下的兩道就得靠南風承受,他乃洞淵修為,堪堪耐受。
三更時分,二人來到北側山頂,南風是過來人,熟知細節,站定之後就開始擰解衣釦,與此同時沖元安寧說道,“把外衣脫了。”
元安寧雖然不明所以,卻依言做了。
“你要是願意,還可以繼續脫。”南風笑道。
元安寧自然不願意。
南風脫的只剩短褲,將衣物放置遠處,轉而沖元安寧說道,“你受不住三道天雷,只能經受一道,第一道你來承受,不要緊張,也不要催氣抗拒,只需意守丹田,餘下兩道我來幫你。”
“你會不會有危險?”元安寧好生緊張。
南風笑著搖頭,“不會,我已經渡過天劫,天雷不會主動劈我,我先試著給你擋一下子,要是察覺不妙,我就不往上沖了。”
元安寧自然知道南風是在說笑,便是這般,她仍然很是緊張。
“準備好了嗎?”南風後退三丈。
“沒有。”元安寧急切呼吸。
等了片刻,南風又問,“準備好了嗎?”
“等等。”元安寧越等越緊張。
“別等了,聽我的,”南風高聲喊道,“氣發丹田,上送玄關。”
聽得南風喊聲,元安寧心頭一震,立刻遵行。
氣送玄關之後,天地有感,雷雲開始凝聚。
天雷如約而至,元安寧自承一道,餘下兩道皆由南風以身相代,三道天雷過後,雷雲散去。
由於只經受了一道天雷,元安寧便不似南風當日渡劫那般兇險難受,還能自己穿衣服。
“讓你全脫了你不聽。”南風笑道,他此時只是沒了短褲,而元安寧除了外衣什麼都沒了。
元安寧從未在南風面前“袒誠相見”,害羞自是難免,聽得南風揶揄,也不答話,只是紅著臉裹衣係扣,“你早知這般,為何不將包袱帶來。”
“我就想看看待會兒你怎麼下去。”南風壞笑。
元安寧自然不會這樣施展身法,好言相求,南風只是不下去與她拿衣服,多次好言相求,南風方才回去將包袱拿了回來。
渡過天劫除了靈氣可以自行執行,最明顯的變化就是能夠淩空飛渡,經受天雷的多少隻會影響日後飛升的快慢,卻不會影響靈氣的正常使用,居山淡紫,一次借力可掠出兩裡。
初晉居山,總有諸多疑惑,南風沒有得到師父的指導,此番卻做了師父的事情,耐心與元安寧講說解釋,但元安寧不是道人,不得授籙,便不得修行和使用法術。
次日,二人早早起身,繼續西行,趕往宿州浮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