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鳴子不勝其煩,轉身邁步,“你問他們去,太清法印在他們手裡。”
“你這掌教當的可真夠窩囊的。”南風說道。
此時天鳴子已經走上了臺階,聞言惱羞成怒,氣憤回頭,“窩囊?窩囊我也是掌教,你個毛頭小子懂個甚麼?有了點能耐就鋒芒畢露,不知斂藏,所以你才有今日災禍,窩囊?我那叫韜光養晦。”
“算了吧,你那叫膽小怕事,還韜光養晦呢。”南風很喜歡揭醜,也很擅長揭醜。
天鳴子雖然生氣,卻奈何他不得,只能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外面可能真有工匠在連夜趕工,叮叮咚咚的敲打聲響不時自上面傳來。
黎明時分,上面下來一人。
這個時辰還不到飯點兒,下來的不是高迎春,而是天鳴子。
“你怎麼來了?”南風問道,天鳴子和李朝宗是輪流看管審訊,按理說今天下來的應該是李朝宗。
“我來與你說一聲,往後三日都是他來。”天鳴子急切說道。
“不是一人一天嗎?”南風疑惑的問道。
“之前我提議每人三天,他不準,也不知怎地,今天忽然同意了,我也不便出爾反爾。”天鳴子快速說完,轉身就走。
“你為啥提議每人三天,想餓我?”南風隨口問道。
天鳴子自然聽到了,卻沒應聲。
天鳴子走後不久,李朝宗下來了,但他不是自己來的,而是帶了兩個下人,那二人將內外打掃了一番,無關的器物搬了出去,原本打破的那盞油燈也換了盞新的
在二人收拾整理的時候,李朝宗一直沒與南風說話,待下人走後,笑著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問我多大幹啥,想給我做媒呀?”南風隨口問道。
南風只是隨意接話,未曾想李朝宗竟然點了點頭,點頭過後拍了拍手。
不多時,上面下來一群妙齡女子,身穿綾羅綢緞,身形婀娜,姿色萬千,連拎著食盒在內的高迎春在內共有七人,下來之後站立一排,面向石室。
“你個老東西,到底想幹啥?”南風皺眉看向李朝宗。
“與你做媒。”李朝宗拉開了石室,“都進去,近處看的真切些。”
那群年輕女子魚貫進入,再度列隊。
南風瞥了眾人一眼,轉頭看向李朝宗,“還有嗎,這些都不好看,我沒有中意的。”
李朝宗並不答話,轉身將那食盒拎進了石室,“這裡面有水米和點心,可供三日食用。”
“你到底想幹啥?”南風喊道。
李朝宗笑了笑,“你分明知道,為何明知故問。”
“你要給我下毒?”南風皺眉看向石室裡的那個食盒。
李朝宗沒有答話,直到走上了臺階,方才轉身開口,“這些食物是沒有毒的,不過她們早飯所食米粥裡有,救與不救,你自行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