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鳴子本以為二人是周瑜打黃蓋,未曾想他倒是周瑜,但南風不是黃蓋,這一口下去,劇痛錐心。
有了前車之鑒,天鳴子便不敢抽身後退,而是揪著南風的頭發,試圖將他拉開,“啊,原來你才是屬王八!”
南風自然不會說話,因為一說話就得鬆口。
李朝宗下來的時候二人正撕扯在一起,見此情形,李朝宗快步上前,出掌拍向南風後背。
這一掌倒是不曾使用靈氣,但力道甚重,南風氣息不暢,連聲咳嗽,李朝宗趁機拉開了天鳴子。
“切莫打死了他。”李朝宗沖天鳴子說道。
天鳴子既氣憤又窩火,其間還摻雜著幾分恐懼,一時之間也不知說些什麼,只是指著南風“你,你,你”
“真人息怒,”李朝宗說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真人乃是大德貴人,是一時疏忽方才遭了他們這些宵小的伎倆,好在他們不曾將人救走,也不必過分氣惱。”
聽李朝宗這般說,天鳴子氣順了些,一歪頭,疑惑的問道,“李掌門,你的眉毛怎麼了?”
李朝宗聞言好生尷尬,“咳咳,老夫也疏忽了。”
人不怕倒黴,就怕沒人跟自己一起倒黴,見李朝宗這般窘態,天鳴子心情大好,但轉念想到人家雖然眉毛被燒了去,卻不曾身中劇毒,想及此處,心頭灰暗,面露沮喪。
一起倒黴也能拉近兩個人的關系,此時李朝宗對天鳴子的態度好了不少,拍了拍天鳴子的肩膀,“聽下人說真人回來了,便過來請你赴宴吃酒,走走走,恰好有幾位江湖同道在此,咱們上去說話。”
不久之前天鳴子方才被燒光了頭發,此時長出了不過半寸,聞言連連搖頭,“我這般模樣,哪能見人待客,李掌教的美意心領了,請自便。”
見他這般,李朝宗也不勉強,寬慰了幾句,轉而沖南風說道,“立場不同,你們這麼做我們也不怪你,不過他日我們投桃報李,你也不要記恨我們才好。”
“嘿嘿,不會的。”南風歪頭壞笑。
李朝宗冷笑了一聲,轉身背手,緩步去了。
天鳴子將李朝宗送了上去,等了片刻方才下來,“怕是放你不得了。”
“嗯?”南風皺眉。
天鳴子抬手上指,“他們吃酒的地方就在後院樓閣,自那裡能夠看到此處。”
“你先幫我解開xue道。”南風說道。
天鳴子聞言連連搖頭,“你已晉身紫氣洞淵,卻不知道太玄靈氣所封xue道,只有太玄靈氣可解?”
“我哪知道,這些年我東顛西跑,誰會跟我說這些。”南風撇嘴說道。
南風說話的時候天鳴子又在擼袖子,此番擼到了手肘以上,待得放下袖子,扼腕憂慮,“這可如何是好?”
“還能撐多久?”南風問道,諸葛嬋娟是什麼脾氣他自然知道,諸葛嬋娟不會虛張聲勢,天鳴子應該真的中了劇毒。
“最多兩個時辰,這可如何是好?”天鳴子說完,循著臺階跑了上去,待了片刻,下來了,“糟糕了,他們請了工匠連夜修葺房屋,人多眼雜,今晚定然不能帶你出去了。”
南風想了想,說道,“你與她約定自哪裡拿取解藥?”
“城西亂葬崗,”天鳴子抬手西指,“但不得帶你同往,她怕是不會現身。”
“不礙事,我給你寫個字條,你帶去尋她。”南風說道。
天鳴子隨身帶有畫符事物,便拿了出來,南風提筆以硃砂寫就,“確有難處,寬限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