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宗和玄清此時正坐在外面的石桌旁邊喝茶說話,聽到動靜,紛紛歪頭向他看來。
“渴不渴?與你杯茶水喝?”李朝宗平靜的問道。
“好。”南風答道,他是那種享得了福也吃得了苦的人,只要條件允許,絕不會虐待自己。
李朝宗還真的倒了杯茶水,走過來將油燈往一側挪了挪,將茶杯遞給了他。
南風接過喝了,“再給點兒。”
李朝宗笑了笑,又回去倒了一杯,南風又喝了,還要,李朝宗又給,連喝三杯,南風方才解渴。
在李朝宗為南風倒茶的這段時間,玄清一直黑著臉坐在石桌旁,也不曾說話。
“豬頭哪兒去了?”南風問道,外面只有玄清,不見玄淨。
李朝宗自然知道南風口中的豬頭指的是圓臉的玄淨,隨口答道,“前去請一位故人過來見你。”
李朝宗言罷,玄清幹咳了兩聲,不消問,這是在怪李朝宗接南風話茬,這一接話茬就等於間接認同玄淨是豬頭。
“誒,你說他娘是不是養驢的?”南風指著玄清沖李朝宗問道。
這話李朝宗自然不會接,轉身回去,“別貧嘴了,省點力氣吧。”
“諸葛嬋娟到底有沒有被龍雲子抓走?”南風問道。
李朝宗笑了笑,沒接話。
“別笑啊,說呀。”南風催促。
“不這般放出風聲,怎麼誘得你這小畜生自投羅網?”李朝宗隨口說道。
“七老八十的人了,設計害我這弱冠少年,要不要臉哪?”南風回罵。
李朝宗不曾接話,回到石桌旁坐了下來。
見李朝宗不接話,南風又將矛頭轉向了玄清,“嘿,老驢臉,喊我一聲爺爺,我告訴你天書在哪兒。”
便是玄清有城府,也耐不住南風這般羞辱,鼻翼急抖,面色陰沉。
“你想幹嘛?想咬我啊?”南風繼續挑釁,反正就算不挑釁人家也饒不了他,還不如過過嘴癮。
玄清自然不會接話。
南風還不罷休,又道,“算了,你這麼大歲數了,估計也沒幾年活頭了,這樣,我給你機會,你出去給我買些羊肉,再給我買壺好酒,我背兩句天書給你。”
玄清焉能看不出南風在戲弄他,氣憤站起。
見此情形,李朝宗急忙說道,“真人息怒,莫要與他一般見識。”
玄清看了看石室裡的南風,又看了看李朝宗,冷哼一聲,拂袖背手,往臺階走去。
李朝宗沖南風笑了笑,轉身跟上了玄清。
地下封閉,有些許迴音,不見了二人,卻仍能聽到二人低聲說話,玄清說的是‘不廢其修為,後患無窮。’
李朝宗接的是,“若廢其修為,必令其萬念俱灰,怕是會自尋短見,與他留下一絲希望,也方便行事。”
二人隨後還說了些什麼,但走得遠了,聽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