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娘屄裡。”南風陰笑。
由於下巴被卸了,發音含混,玄淨不曾聽清,左手抬送,將其下巴複位,“說清楚。”
南風的回答令他後悔不疊,怒吼一聲,就要割斷南風的脖子。
“莫要中他詭計。”玄清急忙拉住了玄淨的右臂。
“玄清真人所言極是,這小畜生一心尋死,真人莫不要遂了他的心意。”李朝宗勸道。
玄淨乃太清前輩,活了十歲,一直受人敬仰,別說粗話了,連一句,未曾想南風如此惡俗,竟然辱及雙親,若是依他本心,怕是會將南風大卸八塊,但南風關繫到天書的下落,殺了他怕是再也得不到天書了。
氣急敗壞之下,垂下長劍,左掌疾出,正反兩個耳光。
南風靈氣被封,這兩巴掌挨的實在,直接被打懵了,懵是個臨界點,有些人懵了會害怕,但有些人懵了之後會發狠,南風就屬於後者,雖然咳血卻在笑,“你娘早些年定是養豬的。”
玄淨聞言愣住了,一時之間沒明白南風是甚麼意思,李朝宗和玄清應該聽明白了,搶在玄淨反應過來之前擋在了二人生前。
玄淨可能壓根兒沒往那方面想,一直沒有反應過來,見他這般,南風笑著提醒,“不然你怎麼這麼笨?”
玄淨終於反應了過來,怒吼一聲,揮劍來斬。
玄清奮力抓住他的右臂,令其不得揮劍,而李朝宗則將南風拖開,避過了玄淨奮力踢出的一腳。
李朝宗會封xue,將南風拖開之後快速封點了他氣xue,令其不得發聲,轉而過去與玄清一同勸慰玄淨。
“這雜碎絕不能留!”玄淨怒不可遏。
二人好不容易將玄淨勸住,再也不敢讓他上前,玄清自己過來,沉聲說道,“說出天書下落,給你個痛快。”
李朝宗的地位貌似略低二人半籌,見玄清問話,急忙解開了南風的啞xue。
見玄清一臉肅穆,南風好生鄙夷,便佯裝思慮,片刻過後,學著玄清的語氣,沉聲答道,“你打哪裡來,天書就藏在哪裡。”
玄清雖然奸詐,卻也是大奸大惡,哪裡能猜到南風的壞心思,聽南風這般說,側目沉吟,當是在想天書是不是被藏在了太清宗。
玄清玄淨都是道士,再壞也是道士,沒有過多的接觸市井,但李朝宗不同,他是江湖中人,之前又被南風坑了好幾回,對南風的路數有些瞭解,隱約猜到南風在拐著彎兒的罵玄清,但便是猜到了,也不能提醒玄清。
“在太清宗?”玄清疑惑追問。
李朝宗聞言眉頭大皺,欲言又止。
“你打哪裡來,天書就在藏在哪裡。”南風又道。
之前被罵過的玄淨反應了過來,“師兄,這小雜碎在罵你。”
得玄淨提醒,玄清終於明白過來,但他比玄淨沉穩,只是冷笑了兩聲,轉而西行幾步,與玄淨和李朝宗低聲說話。
靈氣不得執行,耳目便不得敏銳,不過三人離他並不遠,三人議論的自然是如何處置他。
眼見三人離開了南風,八爺又開始尋找機會,見它這般,南風急切高喊,“快走,離開這裡。”
聽得南風呼喊,八爺停止嘗試,但它也不曾離開,而是落於十裡之外的一處山頂,自那裡打量觀望。
玄清等人正在商議,聽得南風叫喊,李朝宗轉身回來,再度封點了他的啞xue。
移動不得,也說不得話,事到如今唯一還能動的就是腦筋了。
栽是肯定栽了,但就算是栽了,也得搞清楚為什麼會栽,李朝宗和玄清玄淨自這裡蹲守,並不是守株待兔撞大運,而是精心策劃的陰謀。
當日他和鄭嫻離開之前,曾經警告過諸葛嬋娟,目前來看,諸葛嬋娟是聽從他的警告並離開了絕天嶺,玉清宗可能壓根兒也不曾抓捕諸葛嬋娟,所有的這些都是李朝宗深謀遠慮的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