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嫻點了點頭,“我接替家父任職太醫署,幾年不見,你修為精進許多。”
南風沒有接話,只是擠出了些許笑意,權當回應。
“聽人說你已不在太清宗了?”鄭嫻問道。
南風點了點頭,“令……尊身體可還康健?”
“還好,多謝。”鄭嫻答道。
實則南風先前是想提醒鄭嫻,當日她母親暴斃,極有可能是太清宗搞的鬼,之所以臨時改口,是想到即便鄭嫻知道了真相,又能怎樣?她無力報仇,只是徒增煩惱。
二人說話之間,八爺回返。
南風輕身而上,示意八爺飛低,接了鄭嫻,向南飛去。
此時夜幕已經降臨,飛離絕天嶺時,南風往後看了一眼,他耳目清明,看的真切,原本關著的窗戶被撐開了少許,不問可知諸葛嬋娟正在向外張望。
“他孃的,你就接著倔吧!”南風偷罵腹誹。
“這些年你變化很大。”鄭嫻說道。
南風聞聲回頭,“你指的是修為?”
鄭嫻搖了搖頭,“不止是修為,你成親不曾?”
“沒有,”南風搖了搖頭,“問這個幹嘛,想嫁給我?”
“你貌似也沒怎麼變。”鄭嫻無奈搖頭。
南飛兩百裡,離開絕天嶺地界,南風授意八爺調頭,繞路趕往拋扔林藍平等人之處。
“怕是來不及了。”鄭嫻並不樂觀。
南風本來就不想放過林藍平等人,也不是很在意,活著算他們命大,死了也是咎由自取。
拋扔地點位於一處幹涸的河道,兩岸全是堅硬的青石,自百丈高空拋下,哪裡還有幸存的道理。
八爺只當二人是確認這三人死了不曾,自以為差事辦的漂亮,咕嘎咕嘎的叫著邀功。
“你闖了大禍了。”鄭嫻面有憂色。
“嗯?”南風不以為意。
“此人大有背景,開罪不起的。”鄭嫻緩緩搖頭。
“我知道他妹妹是個仙家。”南風隨口說道。
鄭嫻聞言好生疑惑,“你既然知道,為何還要自尋麻煩?”
“這不是自尋麻煩,”南風笑道,“我這叫不識時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