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傻子,沒有誰是真正不怕死的,藍靈兒也怕死,本來可能還會硬撐著裝一裝,但南風先前的辣手她都親眼看見了,唯恐微有忤逆南風就痛下殺手,連象徵性的反抗都沒了,直接僵在那裡,一動不也敢動。
失去了南風靈氣的支援,八爺再度回歸疲憊狀態,但那白鶴先前撞懵了,此時尚未回神,被八爺趁機拿下。
八爺以兩只爪子抓著白鶴的長頸,令其不得掙脫,轉而連連下口,撕扯羽毛。
八爺的記仇南風早就領教過了,早在它還不會飛時,老白曾經惹過它,實則也不是老白主動惹它,只不過是對它頑劣挑釁進行了反抗,此事就被八爺記住了,待得能飛了,就追著老白自人家頭上屙屎,先前八爺是吃了虧的,應該是被白鶴扯掉了一些羽毛,此時它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也不急於殺那白鶴,只是摁住脖子,拔它的毛。
見白鶴慘叫蹂躪,藍靈兒心痛非常,急切喊道,“別殺慧兒。”
八爺自然不會聽她的,見八爺仍不停手,藍靈兒只得沖南風告饒,“求你們高抬貴手,饒了它吧。”
“別跟我說,”南風手指八爺,“你們先前打的是它,你跟它說去。”
“求求你,我知錯了。”藍靈兒改口倒快。
南風不理她,八爺繼續撕扯那白鶴的羽毛,那白鶴的脖頸被八爺抓住,不得反抗,只是哀鳴連連。
見南風不接話,藍靈兒急了,“慧兒是我姑奶奶送我的,你們要是敢傷它,我姑奶奶是不會放過你的。”
“你姑奶奶是誰呀?”南風隨口問道。
“我姑奶奶是瀛洲的神仙,你現在放了我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藍靈兒恐嚇並議和。
“你當我是嚇大的呀?”南風撇嘴。
南風不出言阻止,八爺就繼續撕扯,禽鳥的羽毛也是連著皮肉的,生生被拔掉,滋味自然不好受,那白鶴慘叫不停,乃至啞嗓。
“別打它了,求求你饒了它吧,”藍靈兒心急如焚,竟然哭了,“是我讓它那麼做的,你要罰就罰我好了。”
“罰你?”南風歪頭看她。
藍靈兒不說話,只是哭。
南風沖八爺抬了抬手,示意它暫停拔毛。
女人的眼淚是女人諸多武器之一,不過不是對每個男人都有效,南風歪頭想了想,指著白鶴沖藍靈兒說道,“這可是你說的,我的坐騎怎麼對它,我就怎麼對你,同意不?”
藍靈兒聞言先是一愣,待得反應過來,雙手急抬,護住了衣領,“無恥,登徒子,不要臉。”
“你想啥呢,我就問你,同不同意?”南風沖八爺使了個眼色。
八爺本來就沒拔解氣,立刻又拔,白鶴又叫。
眼見白鶴叫的悽慘,藍靈兒心疼大哭。
“你哭也沒用,你爹離這兒好幾百裡。”南風說道。
“那是我爺爺。”藍靈兒糾正。
“哦,我還尋思你哪兒來那麼個老爹呢,哈哈,”南風放肆的笑,“你快說同不同意,再等一會兒你的白鶴就成禿雞了。”
“別傷它,我隨了你,”藍靈兒傷心欲絕,“你是個畜生,你不會有好下場的,卑鄙無恥,霪賤下流”
“這可是你親口同意的。”南風快速出手,點了藍靈兒幾處xue道,他雖然不精通點xue,卻能以靈氣暫時阻斷經絡,令藍靈兒肢體麻痺。
點過xue道,長劍出鞘。
藍靈兒雖然不得移動,卻能看能說,見南風拔了長劍出來,驚訝疑惑,“你要做什麼?”
南風也不接話,一劍揮出,將藍靈兒發髻斬斷,再貼頭皮,齊根剃刮。
“啊,你要做什麼?快住手。”藍靈兒本以為南風要非禮她,未曾想南風竟將她的頭發給剃了。
“你親口同意的,不能反悔。”南風忍著笑,繼續剃刮,他現在氣定神穩,下劍有準,剃的鋥亮還不傷頭皮。
女子都愛美,剃成光頭還不如殺了她,藍靈兒氣急怒罵。
“再不老實,連毛兒也給你颳了。”南風恐嚇。
毛發的區別藍靈兒還是懂的,驚恐之下閉嘴噤聲。
好好一個美人,片刻工夫就生生的剃成了禿子,事畢,南風好生解氣,還劍歸鞘,“八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