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要走脫了刺客,朱振陽大急,五指微松,垂槍下滑,握住槍身,奮力拋擲。
八爺載了兩人,攀升遲緩,眼見長槍急刺而來,只能側翼閃躲,也虧它閃的快,長槍擦翼而過,只是沖掉了幾根羽毛,並未傷及血肉。
眼見朱振陽傷及八爺,南風勃然大怒,縱身躍下鳥背,淩空出掌,直取朱振陽。
朱振陽此時已無兵器在手,眼見南風直沖而至,只得弓步紮馬,舉掌擊。
南風靈氣修為本較朱振陽要高,俯沖借力更佔便宜,四掌相接,朱振陽悶哼一聲墜落房,南風則藉著反沖之力重回空,攀著八爺脖頸反身回到鳥背。
不用南風吩咐,八爺也知道做什麼,眼見南風將傷它之人自屋頂打落房,好不解氣,拔高之時嘎嘎連連,很是得意。
待得飛到高處,南風沖八爺授意,“往南。”
八爺側翼轉向,順風南飛。
“沒事兒吧?”南風扯掉了遮臉的肚兜。
元安寧拉下蒙面黑巾急促喘息,不曾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眼見元安寧面色蒼白,南風便猜到她有傷在身,急切打量,正面不見傷痕,歪頭再看後背,只見元安寧左肩有處傷口,這傷口當是槍傷,皮開肉綻,深可見骨。
“你先忍一忍,到得安全區域,我給你藥。”南風壓住了元安寧的傷口,由於元安寧穿的是黑衣,鮮血便不很明顯,伸手一捂方才發現流血甚多。
急切的喘息之後,元安寧低聲沖南風道謝,“多謝你了。”
“謝啥呀,你去皇宮了?”南風問道。
元安寧點了點頭。
南風隨身帶了傷藥,但身在半空沒辦法給元安寧敷藥,只能幫她壓住傷口,一是止血,二來也防止寒風吹襲留下病根。
唯恐對方追來,近處也不敢降落,一直出城老遠,南風方才示意八爺降落,扶了元安寧下來。
“你怎麼知道這裡有處破廟?”元安寧問道。
“我當年被人打斷了腿,躲在這裡養傷。”南風說道,那是他喬裝賣油郎被扈隱子識破之後的事情。
此時天已經快亮了,廟裡還有殘餘的柴草,南風點篝火,自懷拿出了竹筒,這傷藥是諸葛嬋娟在鳳鳴山送他的,他一直沒有使用。
元安寧傷在後背,藥不便,南風也不曾多想,“來來來,把釦子解了。”
元安寧轉頭看他,面帶羞澀。
此時南風已經拔掉了木塞,眼元安寧羞澀,急切催促,“快點兒。”。
聽他這般說,元安寧也只好抬手解釦,但她身有傷,抬手牽動傷口,面露痛苦。
見此情形,南風拿了短刀出來,想要割開傷口附近的衣裳,但冬天穿的太厚,短刀又不剪子,不很好用,劃幾下只能放棄,將手裡的竹筒遞給元安寧,“拿著。”
元安寧接過竹筒,南風也不磨蹭,伸手解元安寧佈扣。
南風倒是不曾多想,但元安寧卻好不害羞,本來面色蒼白,此番竟然紅了。
解了倆釦子,不成,傷口露不出來。
只能再解一個,還是不成。
到最後夜行衣的七個釦子全解開了還是不成,因為裡面還有衣。
南風又去解衣,元安寧羞不自勝,垂手擋住了他。
“哎呀,我早看過了,還擋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