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點了點頭,“也有這種可能,所以我沒明說李朝宗在古墓裡拿走了什麼,如果他們沒有聽到風聲,也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你可真狡猾。”胖子撇了撇嘴,繼續擦捶。
“豈止狡猾,簡直狡詐。”諸葛嬋娟接話。
胖子聞聲抬頭,諸葛嬋娟手指南風,“如果淩雲子等人知道老東西拿到的天書是假的,就可能攛掇或誘使龍雲子去與老東西爭搶,到時就是兩敗俱傷。”
胖子活動著肩膀,“都不是什麼好鳥兒,打的頭破血流才好。”
諸葛嬋娟湊到南風旁邊,笑道,“你好像很討厭老東西。”
面對諸葛嬋娟的調侃,南風不無反感,“我應該喜歡他嗎?”
諸葛嬋娟也不怕他,歪頭追問,“你為什麼討厭他?”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應該討厭他,應該討厭你?”南風正色說道,他自然知道諸葛嬋娟在與他說笑,亦知道諸葛嬋娟在明知故問,但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喜歡自己的女人與狼犬為伍,諸葛嬋娟明知李朝宗對她存有非分之想還一直與李朝宗同行,已然令他心生不滿。
“你什麼意思?”諸葛嬋娟抬高了聲調。
“你不知道?”南風挑眉側目。
“誒誒誒,幹啥,幹啥,”胖子見勢不好,急忙勸架,“本來說的好好的,嚷嚷啥呢?”
“走吧。”南風直身站起,提氣先行。
胖子見諸葛嬋娟一臉氣憤,急忙勸解,“他就這德行,你別跟他生氣,他其實還是很關心你的,一聽馬販子說客棧炸了,怕你吃虧,急的飯都吃不下了,連夜就要找你去。”
諸葛嬋娟歪頭看向胖子,“真的?”
“我這麼老實的人怎麼會撒謊,快走吧。”胖子催促,南風先走,擺明瞭不想讓諸葛嬋娟跟著,他若是再不說和,諸葛嬋娟就沒有臺階下了。
諸葛嬋娟將水罐放回包袱,縱身躍起。
胖子鐵錘一甩,“走嘍。”
南風哪怕不想等諸葛嬋娟,也得等胖子,行不多遠,就被諸葛嬋娟追上,諸葛嬋娟也不說話,追上去沖著屁股就是一巴掌,“跑那麼快幹嘛?”
南風本來滿心不快,一巴掌拍成了滿心無奈,“你幹嘛呀?”
“小漢子生氣啦?”諸葛嬋娟笑問。
“怎麼那麼討厭你呢。”南風冷哼,總有一些人能令人愛恨交加,無計可施,諸葛嬋娟就是此類。
諸葛嬋娟自樹枝上借力,追上南風,“別生氣了,我幫你消消氣?”
“你想怎麼消?”南風強忍不笑。
“你想怎麼消?”諸葛嬋娟反問。
“給你一巴掌。”南風沒忍住。
“你想打哪兒?”諸葛嬋娟壞笑。
“想好了再告訴你,快走吧,爭取天黑之前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