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出去,我要燒了這客棧。”南風自櫃上拿了酒壇聞嗅,此時酒水駁雜,能夠助燃的酒水並不多。
到得此時,眾人已經知道他說到做到,哪怕行動不便,爬也得爬出去。
待得眾人出去,南風將幾壇燒酒扔碎,以燈火引燃。
此時街道上已經聚集了大量鄉人,本來還在攙扶那些鄉勇,見南風自客棧出來,急忙四散避開。
“以後多做點好事,壞事做多了,早晚會有報應的。”南風笑道。
“恃強淩弱,算什麼好漢。”人群中有人嘀咕。
“他孃的,誰規定弱者作惡就該得到寬恕?”南風手指人群那說話之人,“你給我跪下!”
那人心存僥幸,佯裝無辜,並不跪倒。
“帶帽子那個,”南風伸手再指,“我這人可不大度,誰惹到我我都不會放過他,你也惹到我了,跪不跪,不跪把你的腿也給你敲折。”
眾目睽睽,那人哪裡想跪,但跪下總比被打斷雙腿要好,只能跪了。
“不怕聰明人,不怕蠢人,最怕你這種自作聰明的,你很有見識嗎?”南風看向那人。
那人深埋其首,哪裡敢接話。
南風這才滿意,轉身向南,緩步離去。
眾人哪敢攔他,直待他去的遠了,方敢上前攙扶那些被他打傷之人。
到得街頭,南風縱身向南掠去,到得鎮外,尋到木屋,敲門。
“誰呀?”裡面傳來了老年男子說話的聲音,與當年他雪夜至此敲門求助卻讓他滾的不是同一人。
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既然不是當年那人,南風便不與他為難。此時八爺正在上空盤旋,見得南風手勢,立刻下來接他,待那老者開門,已不見人影。
八爺飛的平穩,南風躺在八爺背上,心情暢快,好不爽利,正所謂人活一口氣,樹活一張皮,人活著不是為了忍氣吞聲的,有仇必報,有恩必償,寬恕傷害過自己的人並不是有氣度,也不是有胸襟,而是恩怨不明,混亂糾結。管他是誰,強的不能怕,弱的也不用憐,只要傷害過自己就得報複,一個也不能漏下。
所謂重情重義並不是輕易寬恕他人,而是恩怨分明,一個能夠輕易忘記仇恨的人,也必定能夠輕易忘記別人對自己的恩情。人得活的簡單明瞭,哪有那麼多無謂的顧忌和糾結。
有飛禽為坐騎就是便利,不過四更南風便開始回返,由於負載了重物,回程就慢了一些,待得回到客棧已是卯時,那兩枚水雷南風也不曾帶回客棧,而是埋在了附近山裡,此物危險,可不能隨身攜帶,若是需要,再回來取走。
由於過了約定的時辰,胖子和諸葛嬋娟有些擔心,問起,南風便將先前之事告知二人。
“可惜那時候我不認得你。”諸葛嬋娟拍了拍南風肩膀,此事不值一提,她心疼的是南風,事發之時南風不過十二歲。
“你應該叫上我。”胖子倒是義憤填膺。
“殺雞焉用宰牛刀。”南風笑道。
胖子一聽很是受用,“說的也是,我若出手,他們都不得活了。”
“好了,收拾東西,準備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