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兒?”南風看向諸葛嬋娟。
“不清楚。”諸葛嬋娟看向南方,那裡的白鸞也已經自棲身的大樹上飛起。
“完了,完了,我的鳥兒啊。”南風叫苦不疊,孵蛋最怕大鳥長時間離巢,失去了大鳥的溫孵,蛋殼裡的幼鳥很容易受涼夭折。
雖然光線不明,卻還是能夠看到那巨雕向西疾飛而去。
就在南風以為巨雕要受驚飛遠之際,那巨雕竟然停了下來,確切的說不是停了下來,而是被無形的阻礙給攔了下來,可以看到它疾飛之際忽然受挫調頭。
見此情形,南風恍然大悟,“我知道了。”
此時山上山下的牲畜鳥獸仍在嘶鳴吼叫,南風話音剛落,刺耳駭人的嘶鳴吼叫突然弱了下來,除了少數牲畜仍在叫喚,大部分鳥獸都停止了嘶鳴。
“你剛才說什麼?”諸葛嬋娟問道。
“這是太清宗的一種法術,透過阻斷地氣來查詢氣息異常的區域。”南風手指山下木欄裡的野獸和牲畜,“異類對地氣的感知異常敏銳,它們透過地氣來辨別方向,地氣一旦被阻斷,它們會最先察覺,失去了方向,就會驚慌失措。”
“原來如此。”諸葛嬋娟緩緩點頭。
南風言罷,抬頭看向天空,此時那巨雕和那隻白鸞仍在天空盤旋,受驚之後驚魂未定,並沒有立刻歸巢。
看罷上方,南風又將視線移向山下,此時山下眾人正在到處燃點篝火,這些野獸和牲畜都是馴養的,光亮的出現能夠減輕它們的焦躁。
“李朝宗他們在哪兒?”南風沖正在環顧的諸葛嬋娟問道。
諸葛嬋娟指了指正南方向。
南風沒有再問,地氣被封閉說明那太清道士的陣法已經佈置完成,地氣恢複流通則說明那太清道士已經找到了地氣異常的區域。
“有人來了。”諸葛嬋娟手指山下。
“誰?”南風問道。
“還能是誰,”諸葛嬋娟回頭看向南風,“那蠻子還真是關心你。”
南風知道諸葛嬋娟是什麼脾性,也懶得辯解,重新抬頭上望。
此時那白鸞已經開始斂翅下落,巨雕也降低了高度,意欲歸巢。
見此情形,南風鬆了口氣,短時間的離巢對鳥蛋影響不大。
“他們現在在哪兒?”南風問道,而今李朝宗等人已經查明瞭墓xue的位置,隨時都可能動手。
“往東去了,”諸葛嬋娟沖山下努了努嘴,“蠻子快來了,我是不是得給你們騰地方了?”
本來一腔熱血,結果被生生的嚇了回去,南風的心情自然不好,但此事也怨不得諸葛嬋娟,要怪只能怪那太清道士,“騰什麼呀,我和十四一點關系也沒有,那個死道士壞了我們好事,早晚我得打他個鼻青臉腫。”
女人善變,聽得南風這番言語,諸葛嬋娟心情大好,“知道,知道,我與你說笑呢。”
南風再度抬頭上望,只見巨雕已經歸巢,心中的重石終於落地。
“她要來了,我先躲一躲,你早些打發她走。”諸葛嬋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