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棲潮答應了,“抑制劑該用還是用,別熬壞了。平時種種地挺好的,我看你們身體還是弱了點。”
崔棲潮和oega接觸少,透過這段時間日夜相處,發現他們體質上確實先天比apha和beta要弱一些。
尤其是,有的oega像韋爾斯一樣會接受軍事訓練,但也有很多隻是文職人員,有點基礎知識卻不是戰士,體力差距尤其明顯,
崔棲潮覺得,你不拿槍,沒事拿鋤頭種會兒地把身體練好點兒總行啊,小身板練結實一點,別一推就倒,說不定真遇上apha還能先把對方打暈,豈不也是一種方法。這麼做,還自産糧食,吃點新鮮的,多好。
韋爾斯信以為然地點頭,“多謝您的慷慨,我們都銘記於心。”
崔棲潮送別了韋爾斯,他們回去之後,自家組織都已經從羅莎那邊搬出來了,並在幫助下,利用無人星上的材料搭建好了住所。
韋爾斯回去後,就給組織裡的oega們講課,先不講種地,他先講自己遇到崔棲潮的遭遇,如何聞到崔棲潮的資訊素,周遭都是apha,還不噴隱藏劑,他心中的惶恐擔憂。
然後再看到崔棲潮本人,他在發情期間,鎮定自若,一點也沒有受到天性的困擾。
這裡,韋爾斯也特別描述了一下崔棲潮的東方外貌、穿著,也好引入自己下一個觀念,那就是東方式修行——種地有益意志力。
他在那邊還聽了幾耳朵傳說,也說來大家聽,都是和土壤有關的,什麼崔棲潮他們祖先炎帝成就種地,女媧捏土為人,補天,息壤治水,有好多神佛還住在地下,等等。
總的來說,就是華夏人認為自己是泥巴變的,他們的力量自然也從土壤中來。正是這種文化,讓崔斯坦先生在全心投入後,更容易壓抑自己的生理現象。
oega們原本就聽前頭去的人傳回一些資訊,再聽韋爾斯這麼詳細一解讀,簡直悠然神往。
“我覺得,這種對土地的敬畏、信仰,也值得我們學習,讓我們也增強自己的體力和精神力。”韋爾斯說著把一包種子放在了桌子上,“從我們的時間裡抽出幾分,輕松的,心無旁騖地在這片荒蕪的星球製造生命。”
能夠做到二把手,平時代表組織擬各種宣言,韋爾斯的表達能力絕對是一流的,要說他說錯了,也沒有,故事都是真的,崔棲潮也確實是因為全心種地才無視發情期。
韋爾斯把大家的興致調動起來,對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充滿了信心,才開始講種地的事。
另一邊,羅莎回去的畫風正常一些,她除了體質好一點,被塞了一腦袋種植知識外,非常重視崔棲潮對機械的應用。
很多東西都是軍農兩用,比如飛行器既有武器系統,也能用來灌溉,耕地裡面還擺著k921。
羅莎試著和崔棲潮請教了一下武器知識,也得到了非常詳盡的解釋,但她沒膽子和崔棲潮提出購買他們的武器。
透過近距離相處,她看出來崔棲潮極其不願意摻和其他事,只要不打擾他種地,他是個非常好相處的人,但只要礙著他的正事,那就非常可怕了,這一點從他地頭的apha對他的態度也能看出來。
好歹啊,他們算是和崔棲潮有些交情了。
羅莎又把注意力轉到了種地上,也發展了一批體質不大好的oega和自己一起在空間站旁邊開兩畝地,每人就管兩三分,閑著沒事去鋤幾下,等春天來了種點容易生長的生菜。
組織裡的華夏人可開心了,“別說,這樣很解壓的,羅莎,你終於感受到這種快樂了。”
……
韋爾斯在組織內傳播了種田的美好,帶著大家一起去拾荒,撿垃圾回來堆肥,到了快春天的時候,又是犁地,耕種。
恍然間,竟然産生了歸屬感,明明這只是剛住了沒多久的無人星而已。
因為沒有崔棲潮那樣的農機,他們是全手動的,也沒有開很多畝地,和羅莎他們差不多,只是參與的人更多一點而已。
每人照顧幾分地,平時討論討論各自的技術,澆水量,作物生長情況,心情都輕鬆了很多。和軍事訓練是不一樣的,精神既集中卻又不緊張。
結束了工作後,到地裡去走走看看,儼然把這裡當做花園,如果要去別的星系參加活動,還要認認真真把菜地託付給別人。
不至於瘋到把當土系法師,對發情期的改變一時半會兒體驗不出來,但是他們還很喜歡說,感覺自己從土裡汲取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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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棲潮哪知道這些邊緣組織的人玩得那麼嗨,他也在忙著春耕了,冬天製造的農機都派上了用場,荒地上機器轟轟響,幅寬幾十米的大家夥一犁地、耙地,動靜特別大,塵土飛揚。
灌溉用水用大飛行器從湖裡一趟趟抽取,配合起來效率特別高,一個小時上百畝地已經完成了開墾、澆水、施肥,養幾天再播種。
有這些大型農機,播種也是分分鐘的事情,他們連填充都可以交給機器人。生菜種個五十畝,高粱地也種上五十畝,紅薯先前切塊生芽,切段播種也能種出來三十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