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去他家,便看到他對著視窗的馬蹄蓮發呆,估計是想你了,又不敢去找你。怕你過早又回來捲進這局渾水之中,脫不了身。我每每看到他這樣,也覺得自愧不如。愛一個女人,我做不到他這個程度。”
繆寶細細聽著,眼底迷離著一層薄霧,心底如平如鏡的湖泊泛起層層的微波,盪漾出來的,全都是感激和喜悅。
裴薄然唇角緩緩盪開溫柔的笑意,繼續幫襯著自己的大哥。
“所以,你別怪他當初沒挽留你,也別怪他隔了四年多了才來找你。一切的原由,都是因為他太愛你了。沒有你們母子在,不能看到兒子在自己面前出生,他應該很遺憾的。我是自認自己沒辦法做到這麼愛你,所以會一直留在小叔的位置。看著你們幸福的。”
繆寶覺得自己內心暖暖的,眼眶也不禁溼潤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話。
“裴薄然,我……”
這時,裴薄然眼底有開始波詭雲譎起來,語氣不容抗拒的堅定。
“等明天吧,等我們把最大的boss給楸出來。你們,就和好,像王子公主般幸福過一輩子。”
繆寶笑笑,沒有回話。
裴薄然又忍不住提醒。
“繆寶,別老是逃避,不然幸福會溜走哦。”
第二天。
裴家大宅內,易聰正在鏡子前面,整理著自己的西裝領帶。
男人一雙眼眸深邃如黑曜石,鼻樑高挺,薄唇誘惑,帶著一副金絲框眼鏡,文質彬彬,整個人散發出無窮的魅力,不由便讓後面走出來的女人給看痴了。
寒慕白狡然一笑,便已一步一步走上前,一雙玉臂緊緊抱住了男人的腰,紅唇開始在男人的脖子、耳朵附近遊走,低喘曖昧地挑逗著男人的忍耐力。
“聰,我們還有一些時間,不如先親熱一陣,再出發去公司也不遲啊。”
易聰眸內閃過稍縱即逝的厭惡,口氣卻半邊沒有表現出來,依然溫柔帶著愛意,“慕白,乖!別在這時候來磨蹭,今天是我關鍵的大日子,我不想因為這些事情而耽誤了正事。”
今天是創藝集團的股東投票大會,決定下一任集團總裁的日子,按照牌面的走勢來看,易聰是最有機會獲得股東一致透過的集團總裁候選人。
為了等到今天,易聰也不知道熬了多少的日子,他絕不允許任何人破壞今天如此完美的日子。
而對於寒慕白,他早就厭倦了很久,若不是這些年內,寒慕白一直在創藝集團內部與自己私通機密,轉移公司財產等幫自己做了好多事情,易聰一早就想把這個女人踢開了。
但是,到現在為止,寒慕白還是對自己有價值的,所以也只能暫時用自己的魅力控制著這個女人。
這麼多年了,如果簡兮若對於易聰來說,是曾經深愛一生無法忘懷的過去;那裴相濡,則是自小相伴的伴侶;至於這個寒慕白嘛,最多隻是用完即可捨棄的垃圾。
雖然心是這樣想的,但面對依依不饒在撒嬌賣萌的寒慕白,易聰還是情深款款地親了寒慕白一口,細心安撫著,“寶貝,聽話,今天事成之後,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夠我折騰你的。”
寒慕白心滿意足地笑著,嬌豔欲滴的紅唇微微嘟嘟,“好啊,我今晚就要留在你和裴相濡的房間,我就要在這裡和你一起睡。”
易聰心中暗暗地裡罵這你他媽的睡個屁啊,而語氣依然溫厚,“這畢竟是裴宅,你收斂一些,來來往往都是裴家的人。”
寒慕白想起裴相濡,美眸便閃過陰冷,紅唇冷笑了起來,“到了現在,難道你還怕了裴相濡不成?先別說,她現在正陪著她老爸在海外避世。就算她就在這裡,發現我們的姦情,我們也並不一定要怕她。你早就把裴氏的產業都轉移大半了,現在創藝集團各部門都是你手下的人,裴相濡則全盤大權都給了你。你還怕誰,恐誰的?讓他出來!我幫你滅了他!
易聰最討厭寒慕白這種不可一世的口氣,暗罵著面前女人是愚蠢的賤貨,恨不得今天就把她解決了,讓她徹底消失,但口中卻不提分毫,已經問著另外一個他最關心的問題。
“對了,我還想問你,你爸和你親戚那邊都沒問題吧?今天投票,不會倒戈他人,比如說裴薄然吧?”
寒慕白美眸流轉,瞪他一眼,“有我在幫忙,難道你還不放心嗎?我爸還有相應的寒氏派系的人,我都已經說服了。今天一定會投票給你的。”
易聰鬆了口氣,他今天總覺得有點心緒不寧,總怕有個萬一,但又想不出到底哪裡有問題,或者一切,都太順利了,反而讓他擔心。
“我只是怕有個萬一而已。”不由自主地,易聰吐出了一句心底話。
與對方的憂心相比,寒慕白倒是自信滿滿,雙臂把男人的頸脖圈得更緊,萬種風情的睨他一眼,相當不屑地嘚瑟。
“你還怕什麼?裴薄然也只不過是個虛有其表的少爺總監,這些年來,都沒幹過什麼大事,根本毫無說服力。全創藝集團都知道,只有你易聰是能力最強,最能服眾,最大權在握的。我們寒家的人向來識相,絕對不會倒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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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著,寒慕白又摟著易聰,送上自己的紅唇,小舌糾纏著男人毫不放鬆,四肢如花蛇般又纏住易聰。
出於逢場作戲,也出於身體的慾望,易聰也有點按捺不住身體的堅硬,低喘一聲,便把寒慕白按在牆邊,抵死激吻了起來。
兩人正在熱吻,突然便聽到門外傳來男人的冷哼聲。
“哼,哼!”
易聰心一下跳得猛快,本能地推開了寒慕白。
兩人只見一臉緊繃的易重則,已陰冷地走了進房間,語氣更是毫無保留的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