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俊俏的臉立即變得火辣辣的,這女人根本就是拼了命使勁力氣拍過來的,不然哪會有這麼疼!
“八婆,你玩夠了吧?!”
裴薄然一聲怒喝,眸子內掀起腥風血雨,精緻五官因憤怒而滲透出陰鷙。
繆寶眯了眼眸,冷冷地睥睨著他,嬌小的身軀卻散發著極大的氣場,她開始從容了,淡淡地說著。
“怎麼?想打我嗎?今天開車撞人的是你,不肯陪我去醫院要我陪你去買玩具的也是你,現在說要拉我去上床羞辱我的也是你。有些人就是這樣,自己是蛆,就覺得全世界是一個大糞池。你自己在糞池裡就算了,怎就喜歡把屎尿往我這種乾淨人上潑。”
也不知是繆寶最後的那個蛆與糞池的比喻太過生動了,還是裴薄然自己本身就對繆寶說的話深有同感,他半垂的桃花眼中滑過一絲興奮的光彩,興趣又來了,他發現自己竟自虐地喜歡看她這樣抓狂撒野的樣子。
他一直愛玩試探人的把戲,還好,把她試出來了。
可以肯定,眼前這女人至少這不是軟趴趴的綠茶婊,倒像個帶心機婊潛質的烈女。
挺好玩的,他沒見過這型別。
裴薄然越想越有趣,竟忘記了臉頰上的痛楚,俊眸熠熠,頗有興致地看著繆寶,那流動的眼眸像是一泓秋水,看得人心慌。
他笑得漫不經心,又帶著性感的魅惑,“我就是個蛆,你真聰明,看出來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我這變了蒼蠅的蛆,的確有拉你進來的衝動了。怎麼願意嗎?”
繆寶臉色又變了變,尷尬地扯動嘴角,對於他自嘲的不怒反笑,有點適應不過來,架勢依然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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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什麼拉?我不願意的話,你是不是想回打我一巴掌啊?你別想得美了!這是京城,你敢動手,我就下車,說你今天撞人了,還意圖強姦,看你這富二代是否能上新聞頭條。”
裴薄然俊眉一挑,低聲笑了起來,平常身邊都是獻媚附和的女人,這女孩的辣椒強勢性格,倒挺可愛的,他似乎愛上她玩的一切把戲了。
“當我自己喜歡受虐好了,你喜歡打,我可以一直讓你打,不還手,只要你能逗我高興,待到我對你厭煩了。”<吧?
繆寶心裡咒罵著,卻對裴薄然這奇招的應對,一時不知怎去回應,氣喘喘地瞪了他幾眼,也懶得跟他囉嗦。
尷尬之時,裴薄然的電話響了。
接通電話,開了擴音器模式,便聽到對方劈頭在吼。
“hoard,你還沒過來嗎?今晚都是為你準備的party,主角不來,我們怎麼玩?”
裴薄然滿不在乎,說話毫不留情,“沒我,你們玩得不更high嗎?你們這些豬朋狗友,我不見也罷。”
他出國前雖然荒唐,但去英倫國後,畢竟收心養性了許多,國內狐朋狗友的浪蕩糜爛生活,他有意無意間,不想過多的接觸。這次公子趙的相約,他本就沒太大的興趣,現在有佳人在身邊,他就更想推脫了。
對方可不會這麼容易放過他,“hoard,別不給面子嘛。我們特地為你包了幾層五星級酒店,眾美女都在香格拉拉酒店的泳池邊,等著你這大帥哥的出現,你不出現,我下不了臺啊。”
裴薄然挑起一抹誘人的笑,聲音帶著一絲戲謔,“我身邊有人,今晚對其他女人不感興趣了。”
這露骨的話,聽得繆寶連連對他翻了兩個白眼,引得斜目看著她的男人低笑連連。
電話裡的男人笑得比他們還猖狂,“哈哈,你釣馬子是有一手的,我都聽小雨說了,她還跟我抱怨了一輪,說你丟下她,把碰瓷女帶上車了。”
“對啊,這碰瓷女,挺新鮮的。我喜歡。”
裴薄然毫不否認,俊臉帶著輕浮的笑意,極其魅惑的對繆寶眨了眨眼。
“喂,但我們一群死黨,多年不見,特地在京城頂級五星酒店花了銀兩給你洗塵接風。現在基本全京城的富二代官二代都來了,而且還準備了面具狂歡派對,你拒絕我們,不就是跟全京城對著幹嗎?”電話那頭的男人繼續遊說,聽他語氣,這狂歡派對的嘉賓來頭都非富即貴。
裴薄然不屑地搖頭,找藉口打發著,“你們這班人,就是找個藉口玩一下而已,哪裡是需要我的存在,我先問一下我的女伴吧,如果她感興趣就過來,不然,你們就自己玩吧。”
對方怪笑起來,“看來你的女伴肯定是頂級美女,不然我們hoard小爺怎會丟下我們不管。”
“好了,你自己玩去,我來就會來,別在這裡囉裡八嗦了。”
說完,裴薄然就斷了電話。
車廂內,又靜了下來。
繆寶一臉淡靜,其實內心已在不斷地打算盤。
她性格向來獨立爽直,看不慣也很不屑那種充滿糜爛的富人派對,但那種奢靡酒色而美女如雲的社交場,才是瞭解一個人真實性格的最好時機。
她很想趁這機會,看清楚眼前的裴薄然到底是怎會一個人,身邊有怎樣的朋友,那她才好謀劃之後的報復行動。
唯一擔心的,就是現場嘉賓過多,有人把她的真實身份認了出來,這樣子不但對她,甚至對裴以沫都會帶來不好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