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美女一身紫色晚禮服,明顯就是伴娘或姐妹的打扮,她漂亮的栗色長卷發隨風飄動披於纖細的腰間,一張精緻又帶點張揚的面孔,陽光灑在臉上,如鑽石般美麗耀眼,將其優雅又慵懶的魅力發揮到極致。
美女,顧向禹一直見不少,和他搭訕的也不是少數,他依然保持著自己的沉穩,微扯嘴角以示禮貌,沒有即刻回話。
見對方沒有明顯的反應,樊喬又加了兩成力,故意露出苦笑的神情,不著痕跡地說著,“對不起,我唐突了,其實我就是不喜歡看他們兩個拍這種曖昧不清的真人秀節目,一時有感而發,亂說話了。”
顧向禹英眉一揚,心中一動,來興趣了。
“你和他們認識?”他試探著問。
樊喬又嘆了口氣,表情意興闌珊,非常失意落寞地說,“我跟上面正在拍真人秀的新郎裴以沫,從小就認識,他不喜歡我,我就一直把話藏在心裡。可惜,面具帶久了,那就是臉了。他也從不曾看到我。”
顧向禹愣了一愣,內心仿若被針紮了一下。
“面具帶久了,那就是臉。這話,說得真好。”他口氣自諷地重複樊喬說過的話。
樊喬見對方收斂了僵硬戒備的禮貌,自己刻意接近的目的已成功大半,心裡正在暗笑。
俏臉上倒還是羞澀著笑著攀附,“我知道,你是繆寶大哥對吧?剛才看你打鬧會場了,真痛快。還好,他們只是假設婚姻,你不用過分緊張。不然我肯定會搶在你前頭,第一個把婚禮給砸了。”
“那你呢?你不也很緊張嗎?”顧向禹反問。
“我……誒啊!”
突然的,樊喬便已彎下腰,捂住自己的肚子,臉色也似乎蒼白了一些。
顧向禹緊張地扶著她,“怎麼,你哪裡不舒服嗎?”
樊喬嬌聲低喘,往男人身上一靠,“剛空著肚子喝了一些酒,我現在胸口很不舒服,想吐,你能扶我出去嗎?”
顧向禹有點遲疑,真人秀的婚禮拍攝才剛剛開始,他其實想看著現場情況是否會有異樣的,只是……
樊喬嘴角閃過一瞬冷意,不溫不熱,但又挑心挑肺地問,“怎麼,你還想在這裡看他們過家家扮結婚嗎?有意思嗎?我都已經看不下去了,倒不如看不見為乾淨。”
男人用僵笑掩過心頭的苦澀,“好,那走吧。我們出去走走。”
……
婚禮現場。
一對新人相依相偎地走到了婚禮展臺前,腳步是那麼輕起輕落,但思緒卻如此地激動波湧。
婚禮的證婚人已經微笑站在那裡等候,兩份類似結婚證書的檔案,安安靜靜地就擺放在婚禮臺的檯面上。
證婚人是馬爾國當地南亞籍原居民,巧克力色面板分外醒目,和一對新人點頭問好後,證婚人便開始朗讀著結婚誓詞。
只不過,令人意外的,是這徵婚人,宣讀結婚誓詞用的居然是馬爾國當地語言,而不是英語。
“&……”
繆寶一聽,傻眼了,樂呵呵地笑了起來,忍不住側頭向裴以沫問著,“以沫,這人誰請過來的?怎麼用馬爾國語來宣讀結婚誓詞啊?現場誰聽得懂?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裴以沫心底暗笑張恆辦事得力,但外表卻是故作疑惑,略微猶豫著回答,“可能是欄目組希望當地感強一點,故意這樣安排的吧。你就按他吩咐做就是了,反正就是走走過場,滿足拍攝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