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喬神秘地笑了起來,作為這次騙婚事件唯一的知情者,她太嘚瑟了,忍不住又神一樣的助功。
“我看啊,裴以沫就從來沒有把這場婚禮當做假設來辦,一切都那麼真實。如果你要求的話,我估計裴以沫會把所有星星月亮都想法設法摘給你的。”
梁寬也在旁邊附和,“對對對,你看下面的婚禮佈置,還是裴大哥特地把花旗國頂級的婚禮策劃團隊請過來連夜佈置的。那種大排場的架勢啊,嘖,嘖,我們欄目實在太有面子了。”
就是裴以沫把這如此倉促的假設婚禮都弄得如此的細緻高階,這點才是令繆寶惶惶不安的關鍵,她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一些什麼,又或是裴以沫瞞著自己一些什麼。
她眉頭緊蹙,看著自己左手無名指上那枚碩大的粉紅鑽戒,輕語試探著樊喬。
“樊喬,你昨天提過,我手上這枚戒指,是裴家的祖傳戒指對吧?看這卡拉的大小,應該很值錢吧。拍完這真人秀節目後,我就把戒指還給裴以沫。”
樊喬笑了,她心中暗道,繆寶手上的戒指何止是值錢那麼簡單,那可是十九世紀皇室公主帶過的戒指,更是裴以沫親母張辛柔的家族之寶。這枚戒指隨便拿出去歐洲拍賣,可能都值好幾百萬美金。
既然裴以沫能把這戒指拿出來戴在繆寶的手上,那就已彰顯了這高傲男人所有的承諾與情深。所謂鑽石恆久遠,一顆永流傳,他又怎麼會允許繆寶把這戒指摘下來呢。
樊喬嘴角半傾著微笑,“繆寶,你也太看小裴以沫了吧?他給出去的戒指,哪裡還有再給你退回去的道理。”
繆寶凝神看著那枚粉紅鑽戒,鑽石炫目華彩,閃耀著光與影的恆久魅力撩人心扉。看得她一時竟迷了眼睛,久久未能回神。
一切來得太真實,她總覺得下一刻,自己就真的要嫁給裴以沫了。
玲瓏剔透的樊喬似已看透了繆寶的疑慮,柔聲地問,“繆寶,除了有點疑惑忐忑的心情外,裴以沫為婚禮準備的這一切,你都喜歡嗎?”
繆寶微微一笑,白嫩的臉上露出了羞澀的紅暈,在雪白的婚紗襯托下更顯嬌羞動人,讓人心生憐愛。
“其實,我對婚禮沒有太大的概念,但只要是對的人,那一切都會很美好。”
“那你覺得裴以沫是對的人嗎?”樊喬又問。
裴以沫是對的人嗎?
想起裴以沫陽光笑起的樣子,繆寶的笑意慢慢在心底氤氳開來,她眼神漸變為若水的溫柔,已不想否認自己的內心了。
“是的,裴以沫是對的人。”
樊喬像是鬆了口氣,美眸轉而眯成月牙,“那就好啦,既然這樣,你就享受這一切,就好了。那都是你的男人想為你做的。”
“對,對,對,這樣夢幻的婚禮,我想求也求不得呢。”梁寬又花痴地附和。
三個姐妹還在七嘴八舌之時,門外那位冷峻優雅的男子,頎長身影翩然而至,已經站在門外等候了。
男子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閃著溺愛的笑意,俊雅無疇的容貌更顯意氣風發,彷彿生來就沾染了貴族氣息,隱隱含著不可一世的傲慢與神聖。
“姐妹們,你們談完了嗎?能留給我一點時間,讓我看看我美麗的新娘,可以嗎?”裴以沫含笑問著。
梁寬淘氣怪叫起來,“有你這樣想念新娘子的嗎?一個小時後,人都是你的啦。”
裴以沫帥氣地走了進來,不滿著怪責,“你們還說,昨夜就把我從海邊小屋趕回了酒店,害得我一晚上都沒見過繆寶。”
樊喬理直氣壯,“結婚習俗嘛,新郞新娘前一天不能見面啊。”
裴以沫最怕和女人雞婆了,馬上出殺手鐧打發,“我知道,我知道,所以你們就給我一點時間看看自己老婆嘛。等一下大紅包少不了你們的。”
紅包一出,誰與爭鋒。
馬上,兩位姐妹便指揮帶著工作人員們,全部退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