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以沫控制著自己腦海中那些不該有的想法,晦澀不明的俊臉緊繃,目光盯繆寶一動不動,保持靜止姿勢很久未動。
終於,他忍不住開口責怪。
“繆寶,非讓現實給你一巴掌,你才知道現實多殘忍嗎?叫你和徐頤保持距離,你還讓他送你回房間。你怎麼就不懂看好自己,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若我遲來一步,你怎麼辦?”
繆寶意識依然混沌的遊離著,但內心卻是比之前踏實了許多,因為她看清楚了眼前的人。
起碼他是裴以沫,她熟悉的裴以沫。
再不堪,也是他。
“但你來了。”
她嚶嚀著低喚,嬌嬌柔柔的聲音,軟綿綿的,竟比他想象的還有動聽百倍。
裴以沫凝視著繆寶,瞳仁彷彿有什麼滿溢得快要流出。
她側臥躺在床上,不自覺顫抖著,昏暗的燈光照射下,性感的鎖骨更襯出那張俏臉迷離動人,將她玲瓏有致的曲線極盡描畫,猶如極盡吸引的人間精靈。
男人倏地站了起來,額頭佈滿細細的汗,唿吸越發濃重而急促。
他不是柳下惠,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他身體有著感覺,那種難以控制的慾望越發蠶食著他。但裴以沫的高傲,他從小受到的教育,他內心對愛情的潔癖,不斷的告訴著自己,不可以乘人之危。
只是,面前的女人,卻完全不知道他的煎熬。
繆寶用裴以沫受不了的嬌喘魅惑,低呼著,“我很難受,怎麼會這樣?以沫,你有方法讓我不要這麼難受嗎?”
“該死的!”
男人咒罵了一句,然後已按耐不住衝動,大步邁了過去,張開雙臂將繆寶擁住,緊緊收束到他的懷裡。
他唇貼近了她,喃喃自語,“繆寶,繆寶,你要我怎樣做才好?”
繆寶全身綿軟得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全身都軟賴在裴以沫懷中,依然燥熱地像熱鍋中的螞蟻。
她尚有一絲清醒,沒有一個女人願意讓自己在乎的男人看到自己如此難堪的樣子。
“裴以沫,你出去。留我一個人在房間裡。”繆寶無力開口,卻完全沒有說服力。
裴以沫靠近,撥了撥她汗溼的頭髮,手指滑到了她的唇邊,眼神真摯中又帶著迷離的熾熱。
“別緊張,這次我一定聽你的。但我想告訴你,不要挑戰男人的極限。記住,不要再有下次。不然,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他的聲音因為那慾望的折磨而變得異常暗啞,繆寶喘著氣,看著他湊過來那俊美異常的面孔,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她只覺得自己雙唇在裴以沫的手指輕微觸碰後,竟似乎突然著了火一般,一時按捺不住,她便主動的往裴以沫薄唇湊了過去。
雙唇溫熱的貼近,讓裴以沫瞬間覺得自己整個人如火燒般,即刻便被撻著,一股熱流直衝身體,最後的理智徹底消失殆盡。
他飢渴的唇開始發狂似地覆上她的紅唇,霸道的傾入她的口中,與她迷人的小舌糾纏在一起。
繆寶低聲嬌嗚,忍不住戰慄的片刻,男人高大的身體已傾覆了過去。
開始只想給她安慰的擁抱,但現在裴以沫也開始感覺自己似乎停不下來了,隨時有擦槍走火,丟盔棄甲面北而降的危險。
“嘟,嘟,嘟……”